“为何这番匆忙?难道一顿饭菜的时间都没有吗?”蒙婉倩一怔,不由得问道。
“江钲将军推荐老朽等人办一件事,少时便走,这饭怕是来不及吃了,只盼以后有机会再来尝尝你的手艺了”刘震天道。
“原来如此!看来江将军很看重前辈,不知是何事呢?能使前辈出山”柳正风道。
“不管事情如何,咱们既然答应了就该全力以赴”刘震天依旧面带笑容,答非所问。
柳正风知道刘震天不便将事情说出来,也猜到应是隐秘的事情,便笑着点点头,只道:说得对。
蒙婉倩脸一沉,故作气道:“这江二哥尽给人找事,我这就去给前辈你把它推掉,咱们在这喝酒吃菜可好”
刘震天听之,当时呵呵而笑,道:“柳夫人,你这怎么话,难得江将军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你就别去找他麻烦。况且这事,老朽应该全力以赴,才算不负所托。不然,我这把骨头真是成了朽木,连当柴烧都不着火咯。承蒙江将军看得起,也枉费来人世间走一趟,你们就不必替我忧心了”说完,坦然而笑。
“前辈,既然你有这般雄心壮志,哪我这个小女子就不给你添堵了,期望你马到功成”蒙婉倩抱拳道。
“柳兄弟,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刑伯伯可好?浮岛不知何时被何人给烧毁了”
刘世怕父亲将来此的目的给忘了,忍不住插嘴道。
“正是!日前我们曾到浮岛走一趟,却发现那儿房屋已被烧毁一旦,不知邢大哥他可好?有何去处?”刘震天恍然大悟,立即附和道。
“家师平安无事,有劳前辈挂念了。我等与他分别也有些日子;如他所说到云南走一趟,不过现今也不知他到底在哪?真是不孝啊”柳正风凄然道,说着不由得甚觉惭愧。
“无事就好!邢大哥,一向逍遥自在,怕是游山玩水去了,只怕日后有缘才能再见了”刘震天喟叹道,接着话锋一转道:“就此告辞吧!咱们有缘再聚”说完,就起身抱拳告辞。
“既然尔等有要事在身,晚辈就不好挽留了”柳正风立即回礼道。
夫妻二人将刘震天父子送出门外,就见柳怀仁闷闷不乐地跑了回来。
“你这小子又怎么样了,不是给阿华看看你的‘惊天一式’吗?”蒙婉倩纳闷道。
“阿华这小子重色轻友,被一个大姐姐拉扯走了,还不让我跟着去,真是扫兴”柳怀仁一脸委屈,嘟嘟嘴,埋怨道。
“就是不让你跟着,人小鬼大”蒙婉倩听着情不自禁地掩嘴而笑,接着学着柳怀仁嘟嘟嘴,微嗔道。
说完,便与婆婆对视一眼就呵呵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阿呆由里面匆匆地凑近来,左顾右看,不觉有什么可笑之事,甚是疑惑道。
“仁,不如哥与你练剑去”柳怀义本着安慰弟弟的心思,建议道。
“仁,我也陪你练,我这就拿刀去”阿呆附和道。
柳怀仁想了一下,便叹口气道:“咱们就在院内练吧,外面不安全,我怕我这剑法被人偷学去”说的极是认真,面不改色,像是真有这种事那样。
蒙婉倩等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定在想:“就你这剑法也怕别人偷学”
是夜,一片黑暗!
迷蒙的夜雾将整个崖山覆盖得严严实实,就像母亲将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那样,密不透光。约二更时分,一点灯火破雾而出,慢慢驶向码头而来;渐行渐近,是一叶扁舟,舟上坐有三人。这一切已经瞒不过哨兵那双乌溜溜的眼睛。
“何人”
等待这点火光缓缓来近,码头上的一个哨兵这才出声查问。
声音刚落,隐约可见舟上一人站起身来,高声吟道: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是咱的人”码头上一个声音轻轻地提醒道。
很快,小舟就到了码头,一哨兵拿着火把走到码头边沿将来人一照,便把人认了出来。
“陈队长、唐前辈、梁老弟你们可回来了”一哨兵喜叫道。
“嗯,绳子接住”陈队长说着,随手将一卷绳子给他抛上来。
“诶”那哨兵很熟练地将绳子捞住,然后转头吩咐身后的三个士兵:“你三个,快来搭把手啊”自己便拉着绳子走到一木桩,熟练地将绳子给缠上。
“霍大哥,今夜到你值班啊,辛苦啦”姓梁的小伙道。
“好说,外面情况如何?”
那哨兵刚缠好绳子就听有人与他打招呼,当即起身拍拍手,看着姓梁的小伙问道。
“一个样呗”姓梁的小伙顺口而道。
这一会说话的时间,唐元三人已陆续走到码头上来。
“霍老弟,咱到晚上喝两杯如何,现在就别说了”陈队长笑道。
“说得对,三位都累了,快回去歇着吧”那个霍大哥打躬作揖,然后将唐元等三人送走。
“队长,这老化花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丐侠唐元吗?这哪像什么大侠/”一哨兵(甲)侧看着唐元的背影,低声而问。
“嗯,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千万别以貌取人,不然死都不知怎么一回事,知道吗?”霍大哥嘱咐道,这可是他当兵以来,一点一点积累的经验。
“知道,知道”三个哨兵不约而同地点头道。
“都给我看好了,待到明日,我再给你们说说一些江湖上的事。”霍大哥道。
唐元走着,看着这夜幕中熟悉的崖山,暗道:“终于到了!幸亏不负所托,夜已深,待明日再去回复吧”那天他与林遗风分别后,将丐帮兄弟带来的银两送到文山军营,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幸好路上没有被什么事耽搁,否则哪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