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落,已有六名剑手趁机上了屋顶,正攻击柳正风而来;柳正风说着,脸色一沉,杀心已起,手中的剑一动,两三回合便将那六人解决于屋上,两具尸体从屋上滚下来,啪啪地摔在地上。这一着似乎吓到下面的剑手,他们看着六名同伴瞬间失去生命,不禁地怔了怔。
恰在这时,就闻见有人道:“柳师叔,我来帮你”这是李扬的声音。
果然声到人到!李扬持着一把白晃晃的长剑左右开弓,一下子就砍杀了四名上前阻拦他的剑手。一路杀将过来,剑影如虹,无人能敌,吓得剑手步步后退,如入无人之境。
那位青年人发现自己人折损了将近一半,对方又来一人,暗惊不妙,正要开溜。
柳正风看在眼里,一见他要走,冷然一笑,由屋顶疾奔追来,三个起落,就落身拦住他身前。
“留下命来吧”柳正风凛然而立,目光锐利,冷冷地看着青年人,态度坚决。
青年人先是一怔,看见柳正风的眼神之中带有三分威慑、两分气恼,心中更是惊怕,勉强一笑,喝道:“就你俩人想将我们都留住吗?简直痴心妄想”话未完,身形已动,提剑冲向柳正风刺来。
柳正风待其来近,起剑将其剑挡开,身形一闪而上,肩膀恰恰撞向他的胸口上。
青年人登时受力后摔飞去,砸中身后一人,两人一起摔倒于地。
柳正风接下一转身,一剑劈向右边冲来的一名剑手,那名剑手一慌,急忙抬剑来挡。怎奈玄铁剑锋利无比,断铁如泥,那剑铿锵的一声被断成两段,而那名剑手也应声被开成两半,鲜血直喷。
“一个都不许走”
这时,唐元领着一大队人马纷纷杀到,队中有士兵有义士,一哄而上。
柳正风见状,扭头又看着剑手们正急着往李扬那边突围,立时提气,鹏身上了屋顶,飞奔过去。李扬剑法虽然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四个剑手志在逃跑,就算李扬武功高强也难保一一挡住他们。
柳正风眨眼便至,见一人越过李杨突围而逃,快速跃起,一连两个起落,追上那人。凌空手指一伸,点了那人穴道,继而将他提了回来。
这一刹那间,李扬已将两个斩杀了,擒了一个;赶过来的援兵制止了八人,其他剑手尽数被杀,剩余四个重伤不起的。
李扬不穿军装且一身长衫被血迹污染,但士兵当中却是有人识得他,自是不用询问。
一条干净的街巷,一会儿的时间就被一片血水染红,腥味扑鼻,令人作呕。
唐元大步走近柳正风,问道:“柳老弟,你怎么在此,害得我好找”
“唐老哥,你看这些人与咱们要寻的剑手一般模样”柳正风面色沉重,忧心忡忡,答非所问。因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也没有更多时间来解释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唐元听柳正风这么说,不由得想起新会被灭门的那三户无辜百姓,更是恨不得将这帮人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便气愤道:“就是这帮泥鳅,害得咱们大费周章,一无所获”
“这些人来此定有作为,恐怕城内潜伏不少。事不宜迟,咱们快去告诉刘先锋吧”柳正风急道。想起刚才这伙剑手指手画脚的情形,心中更是着急,似乎有大事即将发生。
“坏了。咱们快走吧”看来唐元已经察觉到厉害之处,拉扯一下柳正风,二人快跑而去。
刘芳等人就在城楼上,俯视着蠢蠢欲动,即将攻城的蒙军。
忽然看见柳唐二人急冲冲地倏然而至,使他们意识到有事发生。
“二位何事这般着急?”刘震天看着他们这般模样走来,迎了上去,抢先问道。
唐元面容庄重,正色道:“方才抓了一批剑手,我俩担心是蒙军内应,特来商量”
“什么?蒙军内应”
刘芳听着,不由一惊,当时面色凝重,顿觉大事不好。立即转身对身边的一位将军禀告道:“王大人,城内已混入蒙军内应,请你定夺”
“王某听见了,刘先锋你马上派人剪除内应,且通知中城的凌大人、西城的陈大人提高警惕,以免被人趁机偷袭,乱了分寸”王大人镇定自若,嘱咐道。
“属下领命”刘芳一揖,立马抽身退了下去,经过刘震天等人身边时,作揖道:“麻烦义士随我走一趟吧”继而,领先走在前头去。
刘震天等人随即跟随刘芳下了城墙,就见士兵们押着刚才擒获的剑手走来,便迎了上去。
“方千户,事不宜迟,你现下选几个人去通知中城和西城的守将,告知他们这边发现蒙军内应,要他们千万小心,加强巡逻,以免遭敌偷袭”刘芳对领头的将士吩咐道。
“属下领命”领头将士立即领命,速速选上数士兵,带着他们急忙离去。
“你们将这些人押至府衙,交于牢头处理,要他尽快审问出内应的藏身之处,不得有误”刘芳将一位将士叫唤到身前来,交头接耳道。
那名将士点头领悟,立马领着众士兵押着擒获者往一边而去。
“各位同僚、义士,刘某守城要紧,剪除内应之事,就拜托你们了”刘芳打躬作揖道。
“这事就交给我们吧!你快到城墙上看着,蒙军随时都可能攻城”刘震天道。
“就拜托各位了”刘芳听着,觉得有理,深深一揖,转身往城墙上大步流星走去。
刘震天将人分成两组,每组十人,刘震天祖孙领一组,柳唐二人领一组,分头行动。
柳正风等人在各城中暗地搜查密探行踪,时至黄昏,一无所获。
说句实话,所谓的密探换了衣裳,藏起剑,与平常百姓根本无异,就算走在你面前,谅你也辨别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何寻找,简直像是海底捞针那般?今早那批人之所以被柳正风碰上,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如若不是李杨来认师叔祖,哪有那趟事发生。
查密探这事,一种是全城搜捕,宁愿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一种是街道茶楼酒馆客栈妓院中守株待兔,听得只言片语,发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
在这危急时期,这两种方式都不可用:第一种动静太大,一旦搜捕势必弄得城内人心惶惶,不利于守城;第二种时间太久,不知摸到瓜时这城是否尚在。
为今之计,只有在各城内加强巡逻,提高警惕,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