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哥哥啊,好好好。顾姐姐,哦,我该称你为嫂嫂了。”
“别胡说。”顾怀远打断到。
“嘻嘻嘻嘻,顾姐姐,我同你讲,虽然仰慕我哥哥的世家小姐无数,但,你是第一个让我哥哥上心的哦。”
“别扯远了,我就想听听你哥哥的故事。”顾怀远脸色微红。
“我哥哥他年少有为,十六岁上战场打战,……”
傅欢之如数家珍地将傅行之的赫赫战功一一道来。
“欢丫头,我想听你讲讲你哥哥的喜怒哀乐。”顾怀远打断了傅欢之的话。
“喜怒哀乐?怀远,你做什么噩梦了?”傅欢之有点不解。
“欢丫头,你要知道,你哥哥他不是战无不胜的神,他也是人,他也会有失意落魄,甚至失败的时候。”顾怀远略微有些激动,扯疼了背后的伤口。
她也不知道今日自己为何如此烦躁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害怕些什么。
“不是神么?”傅欢之敛住了笑意,顾怀远刚才那番话却是给了她一丝震撼,她为她哥哥高兴,在未来的路上,她哥哥再也不是一人独行了,终于有个人能伴他左右,陪他共患难,同欢喜了。
“顾姐姐。”由于万千情感涌起在心头,傅欢之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其实,我哥哥他过得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潇洒肆意。
边塞苦寒,行军打战,我虽未见过战场惨烈状况,但其中艰险,定时超乎常人想象的。
在京休养时,虽然离了战场,但哥哥过得也并不轻松。
早晨他要上朝议政,晚上还要处理军政。
与哥哥比起来,那些世家公子过得才叫滋润。”
说到此处,傅欢之撇了撇嘴。
“是啊。”顾怀远慨叹了一句,她想到了自己的种种经历,她想到了营里万般努力的弟兄们。
他们所有人都努力在那些世家弟子面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这也正是她顾怀远要参军入靖边营的目的,她顾怀远要改变这格局!
“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顾怀远想起了那个夜晚,傅行之指着那远处的万家灯火,同她说到。
“心为山河百姓,虽然劳累,你哥哥也是甘愿的。”顾怀远安慰傅欢之。
“可是,顾姐姐,我觉得哥哥有心事。”傅欢之凝视着顾怀远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有时我会觉得哥哥很陌生,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特别是最近这几个月,有好几次夜里,我都看到哥哥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中有事情。
顾姐姐,你知道吗,哥哥有烦心事,不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半分不开心,更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一个人闷在心里,一个人默默熬着。”
听闻这句话,顾怀远觉着心里一阵难受,这股难受在胸中翻涌,直搅得她觉得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