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有,老祖爱怎样喊就怎样喊,便是叫小狗子,孙儿也开心得很!”
秦氏抽手敲了下郝健的额头,“嘴上不老实,老祖可舍不得这般糟践你。”
“老祖,你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
“倒是多亏了你,自从练了你教的那个鬼步舞,起初还累得很,现在却是喜欢上了,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好。跟你说哦,如今老祖绕着安州走一圈也不觉得累哩!”
“那是因为咱们安州太小!”
“臭小子,讨打”秦氏抬手轻轻地摩挲了下郝健的脸颊,眼中尽是慈爱,“今日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秦氏慢慢坐起身,脸上多了几分正色,“三郎,你这年纪,也早该娶亲了。前些年,你觉得岁数小,又要忙店铺的事情,也都依着你,可是这回,你得听老祖的。我与你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万年县令魏巡的大女儿,闺名魏雅丽。过些天,四郎会回来住上一段时间,那魏家姑娘可能会随着一起来,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莫搅黄了这桩婚事。”
郝健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说不出半点拒绝的话。
万年县与长安县同属京县,万年县令乃正五品大员,魏家能应下这桩婚事,想来老祖是花了不少心血的。
老祖口中的四郎,名叫郝象义,是二叔郝南容的独子,今年刚刚满十五岁。如今国子监正开着学呢,怎么这个时候回老家了?
“四郎可是惹了事情?”
“哎,看来什么都不瞒不过你啊,四郎在京里惹上了武家的人,京里那边怕他惹出更大的乱子,便让他回来待一段时间。只是......”
秦氏微皱眉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开口。郝健抓着秦氏的手,笑道:“老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跟孙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这样的,京里那边想让四郎到你那里某个差事。哼,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老祖又怎能不知?想来知道清新小街的事情,有点眼红了,想先把四郎安排过去,等以后好分一杯羹。其实这话,老祖我本不该开口的,旁人不知道,老祖是知道的,清新小街可是你一手一脚亲自打拼起来的,跟咱们郝家没有半分的关系。你如今也算是自立门户,一切看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愿,老祖便让四郎安生待着!”
郝健洒然一笑,“老祖哪里话,既然是京里的意思,便让四郎去我那做点事儿吧,也省得他待在你身边惹你生气。孙儿虽说是离家单过,但要不是靠着郝家的威名,我那清新小街估计也少不了一些阿猫阿狗来闹事。”
“你呀,总是这般明事理,老祖知道,你是不想让老祖为难,不过此事儿京里那边着实有点过分的,你真的不恼?”
“真的无妨的,若是家里人要分点红利,并无不可,只要不对我那点产业指手画脚就成了。老祖也是知道的,我那清新小街也不是我自己的,还有孟家和封家的红利,若是太过,孙儿也没法向那两家交待。”
“这点事儿老祖自然知晓,想来京里那些人心里也有点数,若是太过分,自有老祖呢!”
“谢谢老祖!”
“好啦,此事就这样吧,重要的是你的婚事,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知道啦!”
午时,郝健留在院里陪着秦氏吃了顿家宴,饭后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清心楼那边就派来了人。
听说清心楼出了事儿,郝健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一路上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清心楼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