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暮雪淡淡的瞥了婉馨一眼,美目流露出几分神采,“他啊,口口声声说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呢,他胸又大才,又折腾清心小街,名声直达长安,如此这般,可不是一名隐士该做的事情。或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至少,我觉得他内心里想轰轰烈烈活一场的,他骨子里不是个安分的人。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似乎刻意躲着长安,有意要在安州待一辈子。”
“他想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可世事无常,未来诸事又岂能尽随他意?”
来到窗口,阳光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炙热,反而温暖怡人。
郑暮雪瞭望远方,一双美眸有些迷离。
郝三郎,一定会来的!
........
安州,清心楼。
思幽最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好多次都想找人骂一顿发泄一番。秦怀远常常来清心楼,有时候独自一人,有时候呼朋唤友,明明知道此人居心不良,偏偏拿他没办法。
不知不觉中离开了清心楼后门,来到了桃林之中。
四月末的桃林,已经长满了青涩的果实。虽是桃林,却栽种着梨树、果树,但凡能种植的果树,应有尽有。在北边还有一片空地,说是要培育一片红枫,到了深秋时节,席地而坐,看枫叶如火,如临仙境。
此时,郝健正在地里忙碌着,春天正是栽植红枫的好季节。
看着他的身影,思幽气不打一处来,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媚兰还在一旁帮忙浇水,忙的不亦乐乎。
“你们......公子......婢子最近都被那秦怀远纠缠的焦头烂额了,清心小街的局面也是越来越差,你......你们竟然还有心思栽植红枫树......”
郝健转过头,讪讪的笑了笑,“幽幽姐何必着恼,秦怀远看上你,那证明你魅力大啊,也侧面表明本公子很幸运。”
媚兰甩甩手上的污泥,嘟着嘴插了一句,“是哦,幽幽姐怕什么嘛,公子又没吃醋。再说了,烦心事多了,总不能不过日子了啊,恼人的事情多着呢,咱们还得该吃吃该喝喝。整天发愁,还不愁死啊。”
思幽柳眉倒竖,指着媚兰怒道:“辛媚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比我大,别喊我姐.....”
“哦,幽幽妹.....感觉怪怪的......”媚兰嘟哝两句,手指挠了挠脸颊,洁白的脸蛋顿时多了两道泥印。
看到她这迷迷糊糊的样子,思幽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跟媚兰生气,就像一顿乱拳打在了棉花上。
郝健填好土,揽着思幽的柳腰去了小楼,一边走一边出声安慰道:“幽幽姐,你最近先忍忍,眼下还不到反击的时候呢。”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婢子都快烦死了?秦怀远送这送那的,偏偏打不得骂不得,你还偏让婢子把东西收下。眼下,好多人都以为婢子想从了他呢!”
“从了他?他做春秋大梦呢?等熬过这段时间,本公子非让秦家父子俩抱头哭不可。哼,使那些龌龊手段也就算了,竟敢对本公子身边的人下手,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郝健说着话,脸色阴沉了起来。
秦家父子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要是不把秦家父子玩残了,我都对不起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