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不后悔,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郝健对这句话深表赞同,他郝健也做过许多别人认为错的离谱的事情。
可心中想着,那就去做,有些事情,做了或许会带来后患,可要是不做,一生都会留有遗憾。
波斯猫醒了,发出懒散的喵喵声,郑暮雪挠挠它的脖颈,随手扔在了软榻上。身子往后一躺,左手撑着颔首,美目凝视着郝健。
“三郎,你不怕么?与姐姐纠葛在一起,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呢!”
“怕?怕有什么用?小弟身上的麻烦不少,多这一件又何妨,有道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郑暮雪回味着这句话,听上去粗俗不堪,仔细想想,却颇有道理。债多了,也就社没那么都不怕了,有时候一文钱跟十万贯的债根本没区别。
一文钱,没有压力,轻松可以还上。十万贯,钱太多,怎么着都还不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咋咋滴。
“你呀,没看出来,倒有种街头恶痞的狠劲儿!”
“哈哈,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喽”一碟点心很快进了肚,却还是有些饿,随口对门外喊道,“婉馨,去下边弄下酒菜来,本公子饿得慌。”
“嗯?”婉馨愣了一会儿,忍俊不禁的应了一声,“三郎稍等,婢子这就去知会一声。”
郑暮雪蜷着腿,随手将书扔到了郝健头上,笑骂道:“你倒是不客气,竟然指使起婉馨来了。”
“不与你说笑了,咱们谈点正事儿”郝健收敛心神,起身做到软塌旁边,将书还给郑暮雪,“天皇天后找我入京的事情,可是跟你有关系?”
“嗯?三郎为何这样说?”
“很简单啊,此事我家太翁都不知晓,偏偏你清楚得很,你的信与圣谕前后脚到的安州,你说我能不多想么?一开始还以为是太平撺掇的,可细细一想,太平应该不至于这么蠢!”
“你倒是聪明的很,与你实话说了吧,调你入京,是姐姐使了些法子,这也是为你好!”
郑暮雪面露正色,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郝健琢磨了一会儿,轻声道:“到想听听你的解释。”
“武三思可一心想着让太平嫁到武家,所以才派人去安州闹事。虽不知安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既然武三思无功而返,多半跟你脱不了干系。安州地界上,能让武三思吃瘪,还能勾的咱们那位太平殿下心神荡漾的,也只有你郝三郎了。”
“武三思这个人,心胸一向不怎么样?按说,以他的身份,对付一个小县城的晚辈,着实不应该,不过他是武三思,他一向睚眦必报,才不在乎什么身份脸面呢。他若真要对付你,你觉得你能应付得了?你虽然是安州地头蛇,什么都不怕,可同样,安州那地方天高皇帝远,武三思这要发了狠心,想要整你,有千百种办法。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正常情况,可要是强龙真要一反常态要搞一搞地头蛇,这个地头蛇还真只有倒霉的份儿。”
听着郑暮雪的话,郝健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根竟然出在武三思身上,“所以,你就想办法,把小弟弄到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