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鹅黄上衣,右手小刀慢慢朝着郑暮云腹部送去。
郑暮云绝望了,她悲苦的笑着,心中有万千不甘和不舍,却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竟让人如此无力。
要死了么?
想要闭上眼睛,偏偏闭不上,就在最为绝望的时候,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动人的爆吼。
那一声爆吼,不仅仅是一声怒吼,而是一道光。
那是生命里的一道光,濒临绝境诞生的希望。
视野里出现一个人,他像狂怒的猛虎扑过来,一脚将林殊贤踹到了一旁。
“林殊贤,你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虽然早已经有了怀疑,可真正确认之后,依旧心中震惊。因为,你根本无法将林殊贤跟臭名昭著的守岁人联系起来。
一个是无情的连环杀手,一个是出身高贵的才子。
郝健蹲下身,替郑暮云穿上鞋子,只是因为太过心急,再加上注意力全在林殊贤身上。手指无意间划过脚腕,挑动红绳,姻缘扣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扶着郑暮云靠在古松树下,郝健站在前方,目视着一脸狰狞的林殊贤。
被人看破身份,自然逃不过律法惩罚,夜吏司与衙役围着零园,想逃都逃不掉。可是,林殊贤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有的只是病态的疯笑。
“嘿.....郝三郎?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你是不是也看上这个**人了,要不要一起干她?”
郝健眉头大皱,弯腰在靴子里摸了摸,再起身时手里多了一把短刀。看着对面的林殊贤,郝健满是冷笑。
“哼哼,行了,林殊贤,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就你,还想跟本公子一起玩女人?你个死太监,连把都硬不起来,拿什么玩女人?”
“你......你”林殊贤脸色大怒,可是疯狂的笑容敛去,眼中竟透出一丝慌乱,“你胡说!”
“胡说?如果是胡说,你为什么要慌?知道么?要是有人这么说本公子,本公子二话不说,拉着他去百花馆证明一下什么才是真男人。像你这样喷唾沫星子?哼哼,只有娘娘腔才会这么做。”
林殊贤的双目变得赤红如血,之前是兴奋地,现在是被气的。
“口舌之利,告诉我,你是怎么怀疑到本公子身上的?”
“呵呵,看来你还挺执着的。告诉你也无妨,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么?郝某有个毛病,就是观察得太仔细,而且看眼里就忘不掉。你难道没发现,你的鞋底侧面有不少草屑么,鞋底有些湿泥。我后来了解到,整个零园,只有竹林河边那片地方泥土湿润松软。而你,是戌时到的小楼,黄秋月死亡时间正好是酉时末。你脚底下有湿泥草屑,又有作案时间,偏偏还是众女喜欢的大才子,要说怀疑,郝某不怀疑怀疑谁?”
郝健嘴角咧了咧,不无讥讽的说道:“只是,没想到真让本公子猜对了,你竟然真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之前,郝某就想不通,以前那些受害者除夕夜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会去那些地方呢?芙蓉园杏林......柳河.....大慈恩寺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