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刚说完,花任之一口含着血的唾沫已经吐到了他脸上,花任之笑骂道:“你他妈有病啊,我都说我要辞行了,你还跟我争个屁啊。你要当家主你尽管当去,这位置你稀罕的要死,不代表别人也一样稀罕!”
花芥表情阴冷,手动了动,正要狠狠向花任之扎下去之时,空气中突然出现清脆的声音,如同冰凌轻响,转瞬间,花芥的手连着尖刺就被一层冰壳迅速覆盖,制止了他的动作。
花芥抬头,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竹丛里转出一男一女两位金丹期的修士。女的混搭着一身看不出门派的衣服,男的却是一身深红衣袍,衣角有着醒目的枫叶纹路。花芥瞳孔微微收缩,盯着他两没有说话。
“你们世家子之间都是这样兄友弟恭的吗?”云澜一边走出来一边对江右说。
江右冷淡回应:“大概吧。听闻花家家主继任者的选择不论嫡系旁系,全凭家主喜好挑选,一般是能者居之。因此子弟内部之间的争斗只怕是更加激烈。”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花芥与花任之面前。花芥不好再踩在花任之身上,松了脚,举着僵硬的冰坨子手对两人作了个揖:“碎金楼花芥见过两位真人,在下与族中堂弟活动下筋骨,不知哪里得罪了二位,还请告知一二。”
他自己也是金丹期,但面对两位修为都高于自己的金丹期修士,还是很识时务的收敛了一些倨傲。
云澜手动了动,花芥手上的冰壳子转瞬间化为雾气氤氲于空气中。
“我们对你也无恶意,只是被你打趴的这位小哥是我朋友认识的人,我朋友托我替她带句话,在我事情没办好之前,我可不能让你把他打死了。”云澜小嘴一张,一个理由张口就来。
躺着的花任之不顾胸口还飚着血,意态闲散地仿佛刚才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似的,拖着嗓子问:“这位美人儿,你朋友是谁呀?”
“飞鸢。”云澜慢慢吐出两个字,然后不出意外地看见花任之从地上一跃而起,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她给我留了什么话?”
云澜看了花任之一眼:“你是花攸吧。”
花任之愣了愣,连忙点头:“是,是!我是!走,有什么话我们去城里找间茶楼坐着说!”
“花任之,家主要我带你回去!”花芥的声音冷冷从后面传来。
云澜似笑非笑看着花任之有些惊慌的表情:“你不是花攸啊?”
“我当然是!”花任之连忙道,这时身后的花芥好死不死又伸手搭上了花任之的肩膀,花任之正心里烦躁,手中袖子顿时抖出一柄剑来,一道剑气瞬间吞吐而出,在花芥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贴上自下而上贴上了他的脸,花芥只觉眼前一凉,束发的金冠顿时碎裂成两半。
“滚啦!”从来都是表情散漫的花任之此时神情冷厉,不怒自威,对着花芥低低吼了一声。花芥惊得呆愣住。
然后花任之立马又换回了散漫的表情,剑又缩进了袖子里,自来熟的推着云澜和江右向前走去:“走走,咱们喝茶去。”
“这个花任之虽只有筑基修为,但刚才那一手剑招,怕是有剑者修为,不亚于当年的程彦了。”
云澜对江右传音入密道,心里不由对花任之又多了些好奇。
一开始还以为是个空有家世的纨绔子,却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
“花家惯用的武器都是短兵,花任之却因为生母出自真武山庄的缘故,最小习长剑。武学上有些底子。能成为花家继任者的人,都不会是绣花枕头。”江右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