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有点疼痛的脚踝,肖娴雅似看出了我的不舒服,拉着我一起回了暖阁。
来到暖阁大门外,听见了里面的气氛很是不错,欢声笑语的。
见我俩一进去,婢子为我们褪去了厚重的外套,暖阁里面架着三盆火炭很是温暖。
娘亲一见我进去就拉着我的手,指着肖奕霖说:“沐歌,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奕霖。”
其实肖家人际关系并不复杂,府上就一个嫡出儿子,一个庶出的女儿。
我对着他相视一笑,欠了欠身,回道:“是,沐歌刚才在外面已经见过肖将军了。”
听我这么一说,肖夫人从旁赶紧纠正的说道:“叫什么肖将军啊?多见外,叫他奕霖就好,这样才不会显得生疏了。”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样直呼名字怕是不好吧,而且他还比我大很多哦,至少得加上哥哥二字才不会觉得失礼吧?
我看向娘亲,她对我点头示意,好吧,无所谓了,只是一个称呼:“奕霖哥哥。”
肖夫人在一边笑的很是温柔:“这就对了,以后就一家人了,生分了不好。”
听着全是女人们的话题,肖奕霖起身对我们告退。
原因就是要回到军营里守职,因为肖老将军还在军营里当值,他也会按着轮班表执行休假时间来,今日的出现只是个美丽的意外。
今日虽说是来将军府拜年的,但在我眼里看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怪。
在府里用完午膳跟晚膳,呆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肖娴雅把将军府里里外外全都给我介绍了一遍,就差要把看门的狗儿也介绍给我了。
终于可以回自己府上了,娘亲跟她的好姐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姐妹情深是真心可以用嘴吹出来的。
回到自己的闺房,蔷薇已经在为我铺床暖窝了,我龇牙咧嘴的缓缓坐到桌子前说道:
“蔷薇,快,快,我的脚踝实在是太痛了,今日在将军府里简直就不能叫拜年,就是让我不停的使劲儿当压路机,快来帮我揉揉。”
蔷薇跟了我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些听不懂的语言,回头看着我,停止拉扯手上的棉被。
立马跑过来揭起我脚上的裹布,看着那一片小红肿心疼的问道:
“小姐,今儿早上没听见你说受伤了啊?难道是跟夫人去将军府给弄伤的吗?”
说完就跑到一角落的柜子里取出小药箱,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红色小瓷瓶为我上药。
我看着她轻柔的戳着脚踝又想起了昨日那一幕,恶狠狠的说道:
“我这腿伤是拜一个横行霸道的螃蟹所赐,如果没有他我哪里会遭这个罪。”
蔷薇歪着完全听不懂的脑袋,我倪她一眼,给她一个你不用听明白,只需要听我说的眼神。
蔷薇替我揉完后突然下跪说道:“小姐,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我示意她起来站着说话,这个蔷薇每次一回家就这样,肯定又是她那个不争气的爹。
见她偷偷的抹着眼泪,我忍不住的问道:
“蔷薇,告诉我,你那个作死的爹是否又为难你们姐弟了?”
蔷薇这次是摇着头回答道:
“不是的,小姐,这次我爹并不在家,我弟弟告诉我说他已经快有十天没回过家了。
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小姐给的金玉簪都被他临走前给当了,也当掉了家里的地契跟房契。
昨日就有人上门来拆房子,至于他现在在外面是死还是活我也不想管了,因为他已经对我和弟弟造成了最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