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阳光从镂空雕花板的窗户外直射进屋子,洒出一圈圈的天使光晕,也射到君凌煜的后背上,搭配着他身上象征皇权的金黄色锦袍而显得更加的刺眼。
君凌煜独自一个人端坐在阁内的前厅处,大太监正在用银针为他一一试毒,并从每个银盘内用银筷子夹着试吃,待自己无恙后,才为他夹取食物放于银盘之中。
只听阁门外想起萧策的声音:“圣上,末将有事禀告。”
君凌煜朝大太监点了一下头,示意他退下。
待大太监退出五庭阁后,萧策才从阁外踱步而进,单膝跪地双手作揖:
“禀圣上,探子来报,西南蜀国的太子已经在我东君国皇城内,只是有个奇怪的事,并未带一兵一卒,只是带了身边一个小侍卫出行,而且到了皇城后便再也寻不到踪迹,末将办事不利,请圣上定夺。”
君凌煜面无表情的用着午膳,缓缓夹了一口珍珠扇贝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着,撇了一眼桌前的萧策:
“西南蜀国的太子擅用变脸易容之术,尔等若是跟丢也不能怪你们,既然他没带一兵一卒,那就证明他只是游历我国;
如果他一出现,你只需加强人手防卫保护即可,毕竟一国太子不能在朕的领土上有任何闪失。”
萧策埋首抱拳回道:“是,末将遵命。”
君凌煜继续夹着银盘里的佳肴,挑着眉问道:“朕那个皇弟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无任何动静,就是最近比较喜欢舞剑。”萧策如实的回答。
君凌煜一听便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银筷子,他这个九弟一直就是个药罐子;
小的时候经常不出那冰清殿,他曾一度以为他活不过十五岁,不料被宁习连给医治的还能留一口气;
于是他话语中带着讥讽问道:
“哦?他一个病秧子还学着别人舞剑了?那看清他的武功怎么样?”
萧策立马回道:“睿王爷的舞剑只是普通的一种增强锻炼的招式,跟武将们的那种招式是完全不一致的,这一点末将还是能看出来的。”
君凌煜听完萧策这么一说,只觉刚才心中的狐疑才得以释放,从君凌睿出生一直到现在,他都有派人监视着,也是怕他借着生病而对他有夺位之心。
毕竟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有意想册封苏皇贵妃为皇后,改立刚出生襁褓的君凌睿为太子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君凌睿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之下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加上即将及冠肯定会有一批老臣会极力的赞成让他早日登上朝堂。
再想着之前出现的李美人事件,现看来确实该想着让他早日离开皇城了,但又不想让他太舒坦。
他又重新握起银筷子,重重的吩咐道:
“睿王爷那边从今日起不必天天监视汇报了,只等他有大事件的时候再来禀报吧。”
说完朝萧策摆了摆手,萧策消失在了五庭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