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话都没还说道一半儿呢,江忱就大手一挥,“没问题!小事一桩!爷最爱助人为乐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着,已经招呼四六下去吩咐人传话了,“就说爷从前就和十三公子一见如故,要好得不得了!这次他是为了来找我的!”
四六原是要请太医去的,没想到别人一把扇子扔出来,他就变成了下去传话了。
但是看着江忱那般高兴,四六也就没多问,小跑着去吩咐底下的人办事。
这边屋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江忱和一个王栩。
王栩也不是没被人盯着看过,只是被一个大男人盯着看,这还是头一遭再怎么沉稳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咳嗽两声,“小侯爷可是有事?”
江忱就坐在他面前,眼睛亮亮地,“有!你教我功夫吧!”
傅年在汇安郡主这儿喝了第五杯茶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了。
但是他觑了眼端坐上首的汇安郡主,那人依旧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你娘近来可好?”汇安郡主娇娇柔柔地说着话,只是眼睛却不曾往傅年身上看一眼。
她能这般怠慢傅年,傅年却不敢轻易怠慢她。
“回郡主的话,母亲如今身体安好,来时候还与我说了,要我代她向郡主问好。”傅年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汇安郡主的视线这才扫过来,在年轻人的脸庞上逗留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她坐在那儿,不开口,傅年也就不好往下说了,只得闭嘴不言。
屋子里伺候的都被遣开了,眼下便只有他们二人,静得可怕。
傅年想着来时母亲的交代,不自觉握紧了腰侧的弯刀,那清亮的眸子像蒙上一层雾气,手上的青筋都跳动起来。
汇安郡主用茶碗盖子撇了浮沫,低头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再度开口,“既是来了,这几日都把这儿当家就是了。文若性子顽皮,你自小在战场长大,当是比他懂事些。”
这话绕来绕去,便是在指责傅年今天在悦楼闹事是不懂事了。
这个女人怎么不去问问她那随意轻浮的儿子?傅年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郡主教训的是,傅年自当谨记。”
说到底也只是个与江小侯爷一般大的孩子,又是在她面前答话,心里头的那点心眼子自然瞒不过汇安郡主。她搁下茶盏,拿了帕子擦着嘴角,“知道便好。你们都是小辈,不管上一辈有什么矛盾,都不与你们相干有些事情,需得放下才好。”
她意有所指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傅年越发握紧了腰侧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