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权柔有点能想到当初那位薛陈氏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被流言给左右了。
瞧着薛倾宁的模样,薛陈氏也不是那么聪明啊。
虽然是陈家人,但是到底没流着一样的血,这看来,还是很有差距的。
权柔心里头过了几个弯,思绪早已经飘到了天边去。
薛倾宁好不容易找了几个话题,努力让自己的才学都显露出来,但是说了半天,眼睛一看,却瞧见权柔空洞的视线,明显就是没听自己说话的!
薛倾宁只觉得一股火气上涌,但是边上还站着靖安侯府的人,她只能咬牙咽下去,端着一脸柔柔的笑意,又叫了权柔一声,“权大姑娘?”
先时候鸳鸯祈风就发现权柔走神了,不过他们也没喊权柔,就任由她去了。
现下再不喊,便有些过不去了,祈风忍着笑,轻轻从后头推了推权柔,“姑娘,姑娘,”
“啊?”权柔这是真的没听到,被祈风这么一推,眼睛才算是清明了一些,看着对面的血倾宁,笑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了,不知道薛二姑娘方才说的什么?”
说着抱歉抱歉的,但是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
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底!薛倾宁想到母亲说过的,那位汇安郡主年轻的时候就猖狂不懂得退让,若不是汇安郡主和楚王府阻拦,她舅舅现在也应该是大周唯二的异姓王!母亲就能是郡主!她也能是县君,那些人就不敢拿份来置喙她们了!
可是偏生楚王府和汇安郡主在里头搅合,生生把这事儿给弄没了!
这个权柔不愧是得了汇安郡主喜欢的,她们简直就是一路人!这不把人放在眼底的做法,这高高在上的模样,每一点,都叫薛倾宁怒火丛生。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是在靖安侯府,这么多人都在,薛倾宁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人家就等着抓你的把柄呢!她不能给这起子小人机会!
这边又深吸了口气,眼睛里像是弯着一泓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无碍的无碍的。不过是听说权大姑娘才艺了得,方才说了古几个琴谱,想向姑娘讨教讨教,姑娘既是没听到,那便等下次好了。”
这话说的鸳鸯偶读有些不喜了。
谁家姑娘会这般使绊子的?倒也不怕折了腰。
谁人不知道权家是个什么境况,权大老爷和权柔的关系恶劣如此,权柔小小的就进了商行做生意,就算会琴,那也不可能说精通什么古琴谱之类的,毕竟权柔可没那个时间练这些!
这薛倾宁偏生挑了这个来说,不就是想拿权柔的短处来凸显自己的长处吗?
这做法未免也太明显了。
祈风也看出来了,对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薛二姑娘顿时更添了几分厌恶。
这是上赶着戳权柔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