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哪里混蛋了?你说说?”江忱存了心思要好好逗逗人。
冷静,冷静,跟这人说话,简直是自己气自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权柔在心底给自己说了几次,而后深呼吸了口气,“行了,不想和你牵扯这些。什么事儿都不要多说了。总之我言尽于此,春日宴那日,你不能和我走散。”
唯有把江小侯爷放在自己身侧,随时看着,她才能放心。
“随意,小爷我什么事儿都不怕。”江忱方才逗了逗权柔,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说话明显都快活了许多。
瞧着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权柔都有些来气。
要不是这人的生死关乎后边命数的走向,她才懒得管这人。
爱死就让他去死好了。
权柔觉得自己再跟他说下去,自己先气死了,干脆闭目养神,左右要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其他,就随便吧。
“喂喂喂,”江忱原还是想着再逗逗她的,没想到一句话的功夫,权柔就已经把眼睛都闭起来了,瞧着倒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小姑娘脸上还有些红晕,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五官精致,然而却在此刻皱起来了眉眼。
像是有什么不大高兴的事情。
“真是无趣,说两句就不高兴了。”江忱见此,声音便放小了很多,身子斜斜地靠在位子上,“也罢,也罢,左右我们都马上是未婚夫妻了,爷忍着你一些就是了。”
他和权柔要做合作伙伴,第一步不就是先订婚嘛!江忱在心底劝慰了自己两句,算了算了,就当做是合伙的报酬,忍让她几分好了。
不然怎么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小姑娘家家的,一句不和便开始生气!
江忱这边在心底吐槽着,那闭上了眼睛的权柔也在心底吐槽着。
郡主和侯爷那么正经的一对,怎么养出来江忱这么个小爷来!说话做事,看不出一点儿沉稳的样子,查个账都查不清楚,这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虽然汇安郡主说了,这人是小时候得了毛病,跟个活死人一样,靠着什么荷符水活下来的,但是,都这么大了,喝荷符水的日子都过去十多年了,这位爷怎么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的?
说话还是一句话就要给人气死了。
权柔都要在心底给自己默默说很多次,不要上当了,不要气,越气这人越高兴,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哪怕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要忍住了,听着江忱在自己耳朵边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的时候,权柔还是很想再抄起一个茶盏塞他嘴巴里去。
江小侯爷能活着回到侯府,当真是权柔用劲儿忍住了,不然估计下一个住进金陵府衙的人,就该是权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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