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过是小陆夫人去年叫人带信来,说要的东西,现在十七姑娘来了,便正好能给她带回去。”明空师傅说的在理,而且这经书也不像是有什么玄机。
陆十九的父亲是上一辈最小的,又在工部任一个小职位,旁人都称呼一声小陆大人。小陆夫人,便是十九的母亲了。算起来陆十七应该叫她一声六婶婶。
“这样啊,”陆十七手翻了翻那两本经书,“那我替我六婶婶谢过师傅了。”
“十七姑娘客气。”
……
另一边,权柔被青至带到了后殿处,这边有一排单独的屋子,专门给来上香的客人们歇息。
后殿中央摆了一口大缸,里头养了些锦鲤,上面飘着些绿叶,权柔从边上过去,扭头多看了一眼。
青至便也停下来,“这缸里的锦鲤是明方师叔养的。”
“怎么会想着在这儿养些锦鲤的?”权柔觉着有些奇怪。
青至也摇摇头,“明方师叔说,锦鲤养在缸里和养在放生池里是不一样的。”
要说是养在河里和缸里是不一样的,权柔还能理解。这缸里和放生池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大相国寺的放生池似乎也是死水吧?没听说是连通什么河流的。
这锦鲤不管在缸里还是在放生池,到底也都是游不出去的啊。
不过这个点青至显然也不清楚,只能摇了摇头。
权柔也没多问,跟着青至继续往后走。
“十九他们也是在这边吗?”方才鸳鸯和祈风带了陆十九下来,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去了。
“在客院歇息。师傅交代了让人关照他们,姑娘且不用担心。”青至年纪虽然小,但是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叫权柔有时候甚至觉得这孩子比自己年纪都要大些。
不管问什么,这孩子都能立刻给个答案,就好像提前便知道了权柔会这么问一样的。
“青至小师傅,”权柔听多了,也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聪颖。“可否与我说说明方师傅?”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种聪明人什么都好,只是不太好套话而已。也不知道明空允许不允许他给自己说明方,要是没允许的话,那估计权柔也不能从这里听到什么消息了。
好在青至压根就没有半点儿不能说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师叔是一个月前自请离开大相国寺的。其他几位师叔也阻拦过,但是明方师叔说,他有一定要做的事情。师傅和明方师叔谈了一天一夜,最终决定放师叔还俗下山。”
还俗?“明方师傅还还俗了?”
她以为只是脱离大相国寺那么简单的。
青至颔首,“师叔说了,血腥事,沾不得佛家。”
明方师傅还俗,和血腥事儿有何关系?难道他还俗为了去杀人吗?权柔心底砰砰直跳,只觉得自己好像能把什么东西给串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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