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泫然欲泣,叫尔雅心软了几分,手上的劲儿才一松开,桃栖便提了裙摆脚步匆匆的脱鞋上床躺下来了。
把后头的尔雅气得够呛,“行,你不说,那到时候咱们一块儿遭殃!”
她和桃栖是表姐妹,更是天天黏在一处的。
要是桃栖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到时候被查出来,她也自然跑不掉的。
尔雅也生气,气桃栖这么不分轻重。
而桃栖却只是靠在枕头之上,背对着尔雅,一声不吭地流泪。
屋子里的烛火亮了一整夜,尔雅在桌边坐了一整夜。
权柔可不晓得有人因为昨晚的事情吓破了胆子。
昨夜里嘴了江忱两句以后,她倒是心情好了很多。这一夜税额格外安稳,暂且把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去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芍药便进来喊她起身了。
“姑娘今日要上妆,时间可能久些。郡主那边早间要去侯府的粥棚施粥,玉嬷嬷传话来了,叫您和十七姑娘都一道过去,”芍药一边把帐子挂到两边去,一边絮絮叨叨地给坐在床上的权柔交代着事情。
权柔早起还是有些懵的,自个儿坐了一会儿,感觉芍药的话在耳朵边上打转转,就是进不去。她揉了揉耳朵,“我知道了。”
瞧她也还是没睡醒的模样,芍药看了眼边上的沙漏,“要不奴婢先去打了热水来,姑娘您再躺会儿?”
权柔却是摇了摇头,“不在乎这点功夫的。”
“诶,”芍药扶了她下床更衣。
外头槐枝端了热水进来放在床尾的架子上,拿绢帕拧了,而后拿过来伺候权柔净面。
“我来吧,”芍药伸手过去,却被槐枝给扭开了。
这丫头捧着绢帕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权柔。
权柔接过来自己擦了几下脸,而后透过妆镜看到后头芍药明显有些僵住的情绪,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视线在槐枝和芍药两个人身上转了转,倒是也没说话。
黄蕖进来给她梳头,边上芍药便给她打点着今日出门要带的东西。
因着从早间出去,便是要到晚间才回来了,所以东西都得备齐全了。
甚至还得再备一套换洗的衣裳在马车上。因为谁也说不准,在外头是不是会弄脏了衣裳。那时候总不能叫权柔穿着带着污渍的衣裳吧?
所以要准备的东西还真的不少。
“今日你们便都留下吧。我那边有祈风伺候。”权柔看了眼各自忙碌的两个人,交代了一句。
槐枝端着铜盆正准备出去,听了这话步子一顿,还是应了一声是,而后便退了出去。
芍药一如既往地乖巧。
只是权柔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丫头怎么了?瞧着生气了的模样。”她问了正收拾东西的芍药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