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心底也苦,但是找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勉强露出个笑容来。玲子伺候她许久了,基本上白月笙一皱眉便知道她是什么个想法,如今见白月笙笑容勉强,便也晓得了今日这趟跑的估计不会那么容易了。
赶紧地把手里头的碎银子塞给了那个小丫头,也不管人家拒绝不拒绝的了,“瞧你说的,咱们姑娘体恤下人,向来都如此的,你不用怕啊。”
说着,还拍了拍小丫头的手,“只管去就是了。”
那小丫头也晓得再推辞就是不给白月笙面子了,毕竟人家也是白家的大姑娘,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来踩脸子的。便也收了银子躬身等在一边给白月笙带路。
白月笙也是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算是把自己心底的那点不平静给压制住了,而后手搭在玲子手上站起身来,朝那等着的小丫头笑了笑,“你在前头带路就是了。”
“是,白姑娘随奴婢来。”小丫头是头也不抬了。
只专心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几个人顺着人最少的后半边过道出去,又往左边的刻花屏风一拐,便进了一条长长的回廊。
小丫头也聪明,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不至于走的太快了,但是也不至于听到白月笙主仆两个人说些小话。
玲子见此,才悄声对白月笙道,“姑娘,那权大姑娘,未免有些脾气太大了。”
当初那件事情,她身为白月笙的贴身丫头,该清楚的东西都是清楚的。自然也知道当初确实白家做的不占理,但是她身为白家的丫头,自然心里头也是向着白家的。当然不可能站在权柔的角度去看问题的。
因此在玲子看来,虽然白家不占理吧,但是后头该赔偿的也都赔偿了,而且白家上下,从老夫人到姑娘们,对于这位权大姑娘,也是从未说过一句不好的。
现在老夫人更是叫了大姑娘亲自来给权大姑娘解释,这对于白家来说,已经做得足够低声下气了。
这权柔还这般给姑娘脸色看,当真是叫玲子心里头憋着一口气。
白月笙倒是没这么激动,不过面子上始终不大好看就是了。
她也晓得自己家的丫头当然是向着自己的,生怕一会儿这丫头语出惊人,弄出点什么麻烦来可就不好了,于是便低声道,“你可别乱说话,都憋着些。”
玲子打小伺候白月笙的,当下也有些不高兴了,但是也知道事情轻重,“姑娘放一百个心吧,一会子那位要是不给好脸色看,奴婢也保管能控制住脾气的,好好儿的给她哄高兴了。”
“你呀,”玲子是家生子,脾气也暴躁,做事风风火火的,因此特地被派遣在性格温软些的白月笙身边,这些年里里外外也操持的好。
白月笙当然知道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没什么恶意,因此倒是没多说什么,点了点玲子的脑门儿,“小心着些就是了。”
“姑娘放心就是了。”玲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奴婢今日是吃了清凉补出来的!”
意思是清凉补降火,她不会轻易和人争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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