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直门大街,锦衣卫与东厂两方人马各占据街道一边对峙。
“哎呦!痛死我了!”王石宇疼得哀嚎大叫,手指着吴邦辅,咬牙切齿道:“你死定了,我叔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王石宇早已不复先前潇洒模样,脸肿得犹如猪头,衣服也扯得成了烂布条,活脱脱一个叫花子。
反观吴邦辅,除了一身飞鱼服被扯开了,并未受伤。
谁让锦衣卫这边人多呢,而且是先发制人,从一开始就按着东厂番子打。
东厂千户黄仁得到消息率人赶到后,见得王石宇惨状,脸色不由发白,东厂上下谁不知道督主对他这个侄子宝贝的紧,如今却被打成这样,督主不发疯才怪。
黄仁额头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吴邦辅道:“你是自己跟我去东厂请罪,还是等督主亲自去锦衣卫要人?”
吴邦辅刚要迈步出去,一只手拦在了他身前。
吴孟明回头瞪了眼儿子,朝黄仁拱拱手道:“黄千户,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此事虽说是犬子动手在前,但起因乃是王千户阻我锦衣卫办案,改日我定当亲自带犬子前去赔罪。”
“这话你自己向督主说吧!”黄仁不吃吴孟明这一套,冷哼道:“拿人!”
话音一落,黄仁身后的番子就要动手拿人。
吴孟明心知他儿子一旦落入东厂手里,死不一定,但半条命一定没了,岂能容东厂番子将他儿子从他眼前带走,面色一冷,道:“我看谁敢!”
一众锦衣卫亦是上前齐齐上前一步。
“好!好!好!”黄仁脸色铁青,气急道:“这次就连你们锦衣卫指挥使也救不了他,你们就等着督主的怒火吧!”
吴孟明胸膛一挺,道:“我等着!”
黄仁甩下一句狠话,带着王石宇匆匆离去。
吴邦辅望着自家老爹,不可置信道:“爹,你何时变得如此硬气了?”
“哼!”吴孟明狠狠踢了一脚吴邦辅,斥道:“孽子,你可知闯了多大的祸?”
吴邦辅头不禁一缩,嗫嚅道:“爹,你是不知道王石宇他多嚣张,我已经是一忍再忍了,再忍咱们锦衣卫都成他们东厂孙子了!”
“哎!”吴孟明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边的事你别管了,先跟我回北镇抚司。”
“恩!”吴邦辅情知闯了大祸,不敢再多说什么。
东厂,王之心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在大堂内来回乱转。
堂下,千户、百户、掌班等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督主饶命啊!”
......
大堂之外,惨叫声起伏不断,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锦衣卫、东厂可谓将京城搅得满城风雨,一时间粮商人人自危,但却也惹恼了一伙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