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心恨恨看了眼曹溶,连忙请罪,道:“陛下恕罪!臣见他污蔑陛下,一时心急。”
朱由检略有深意瞥了眼王之心,他也看出王之心失了往日方寸,这里边有事啊!
朱由检淡淡道:“你先退到一旁吧!”
王之心张嘴还想说什么,“陛下......”
“恩?”朱由检冷冷瞪了眼他,王之心身子一颤,瞬间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朱由检抬了抬头道:“你继续说!”
“是!”曹溶掷地有声道:“臣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命东厂、锦衣卫抓捕京城粮商,但臣相信陛下身为我大明天子,绝不会下令敲诈勒索大明百姓,定是下面之人居心叵测。
王之心提督东厂,此次他借陛下名义,敲诈勒索京城粮商白银不下十万两,这还只是臣掌握的,京城数十粮商皆可作证。敢问陛下,他王之心是不是欺君罔上、目无王法、敛财无度?
京城粮价至今居高不下,皆乃王之心贪婪所致,臣请陛下严惩王之心,以安人心!”
王之心年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狡辩道:“陛下,此乃他污蔑之言。定是下面之人瞒着臣做的,臣一定彻查此事,给陛下一个交代!”
曹溶瞥了眼慌了神的王之心,从容道:“是真是假,陛下只要派人搜查他的府邸便知。”
朱由检没有答话,将视线从王之心转移到骆养性身上,问道:“此次锦衣卫可有借朕的名义敲诈商人?”
曹溶缓缓道:“回陛下,未曾。”
骆养性心中暗呼一声好险,好在他事情严厉叮嘱部下,不然他这次难免要栽个跟头。
朱由检眼中闪烁着寒光,吐出一句,“利令智昏!”
声音不大,听在王之心耳中却犹如死亡之因,他心知躲不过去,扑通一声跪道:“陛下,奴婢一时糊涂!”
“推出柴市,斩了!”朱由检的一句话,宣告了王之心的死亡。
王之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不停战栗,脸一下变得像纸一样白,绝望道:“陛下,奴婢侍候了您十几年,您绕奴婢一命吧!”
朱由检双眼尽是冷漠,冷冷道:“推出去!”
“陛下.......”
百官听着王之心绝望无助的凄惨之声,只觉得大快人心,不少官员埋着头,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与好友浮一大白。
朱由检如此快刀斩乱麻,未尝没有给那些商人一个交代的意思,京城的粮价确实该稳定下来了。
朱由检起身,负手而立,扫视下方,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此次朕为何大动干戈吗?骆养性,你告诉他们!”
“遵旨!”骆养性事先早已与皇帝通了气,自然知道该说什么,“锦衣卫一直负责查探建奴安插在京城中的间谍。此次京城粮价暴涨,建奴间谍露出马脚,锦衣卫顺着线索侦查得知粮价暴涨的幕后元凶就藏在粮商中。
锦衣卫不辱使命,今已将其捉拿归案,证据确凿,粮商王波正是被建奴收买的间谍。他扰乱京城粮价,就是为了给辽东战场后勤造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