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斧子,不是一般人家儿的斧子,也不是木匠用的斧子。”
“今天五哥就告诉你,这斧子是地痞流氓用的。”
说着就把斧子递到了李信跟前。
“你看这斧子的大小,还有形状。是不是跟一般人家劈柴的不一样?还有这刃儿,有时间的消磨但却几乎没有使用上的磨损。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这斧子的磨损光滑的地方,除了斧头把儿,跟斧子连接的这部分是不是也特别光滑。”
一般情况下流氓混混抢地盘打架之类的,打残了很常见,但是通常都不敢闹出人命的。
因为只要出了人命,这些混混儿里面谁都扛不起。
所以一般打架都不用斧头刃,而是反过来拿用斧头把儿,不然的话太容易出人命。
当然了也有用棍子棒子的,这个其实就是看个人习惯。
总之一旦出了人命,不管之后是衙门审判还是按混混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想要了(liao)事儿,必须要有人一命赔一命。
除非有人想继续闹下去,不过在咱们水芸县,可是没人敢出了人命之后还这么嚣张的。
分析了一通后,李武就下了结论,
“这斧子一看就有年头儿了,用这个斧子的绝对是个老流氓。”
说完后,李武就一脸骄傲的看着李信。而李信则在十分认真的盯着手中的小斧子仔细观察。
只是可惜了李武,没等到李信佩服的话语,却听见一旁的张冲皱起了眉头:
“说的还行,还算知道点儿东西。”
还没等李武高兴起来,就听张冲继续问道:
“不过对错什么的先不说,倒是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学来的?啊?”
这时只见李武那笑的灿烂的表情直接僵硬,转而飞快的变成了一脸的苦相:
“哎呦,二伯,你听我解释啊。”
“这真不是我主动去学的,这不是我善于观察聪明过人么?前一阵的抓混混儿的时候,从他们嘴里才刚刚知道的啊,绝对是刚知道的。”
“我说的是真的啊,二伯,你可要信我啊,千万别告诉我爹。”
不管李武在那里怎样的跟张冲解释,李信仔细研究完后,就把斧头递给了旁边记录的捕快,让他记录保留下做证物。
随后就又走到了已经平躺在地上的吴义身边,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他胸前的伤口。
刚检查完毕,也不管在张冲身边嘀嘀咕咕的李武,李信直接向着张冲询问:
“二伯,屋子都检查了一遍了,就剩下这桌子菜了,您检查过了没?”
张冲说道:“这个到还真没有,难道你怀疑这菜里还有东西?”
李信只好解释:
“嗯,也不算太肯定,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一般情况下,基本不会有匕首插在人身上那么平整的,人被桶了总会有些挣扎,所以我怀疑这吴义被人杀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
张冲一愣,转头沉思看向李信:“你是说菜里面有药?”
李信只好继续解释道:
“也不好说,也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喝醉了吧。不过还是找专门懂药的人来检查一下更保险一点儿。”
张冲考虑片刻后就直接答应:
“嗯,你说的对,不过验药这种事儿,我也不在行儿,我去叫专门的人来。”
“在他们验的时候,咱们先去把外面那几个人给审问一下。”
说完,几人就走出了房门。
出去后张冲对守门的捕快吩咐:
“封锁房门,另外再回去个人,把衙门里懂药的叫过来,让他好好查一查屋子里的那桌菜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佐料。”
之后又对着走廊里站着的掌柜的说道:
“刘掌柜,这层楼还有空房么?”
刘掌柜连忙回应:
“有,有,有,就在隔壁,隔壁这间房今天早上才退的。伙计上午刚打扫完,大人您用这间就行。”
说完就走上前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