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鉴展从后背取出铁棋盘,分开后,双手各执一半,道:“放心吧,还信不过我的身手。”说话间,迈开大步,向滕瓒扑去。
滕瓒正带人奔山口冲来,猛见一人拿着一对奇形怪状的兵刃冲了下来,此人身材颀长,一身红袍,双手拿着一个长方的兵器,边缘嵌着尖锐的钢尖。
滕瓒舞着手中的紫金龙麟刀便迎了上去,两人也不搭话,接上便斗,滕瓒施展祝融刀法,将殷鉴展罩在一片刀光中,本以为一交手后,对方必定会几招内败于自己手上,没料到,殷鉴展手中的一对铁棋盘防御严密,宛如一对盾牌,把滕瓒的刀锋一一挡开。
原来,殷鉴展早已将玲珑掌的招式融于这一对铁棋盘之中,玲珑掌的招数最擅防御,把铁棋盘融于其中,更是威力倍增,殷鉴展自伺有镇元功护体,玲珑掌使的纯熟,其实心中早有底数,与滕瓒酣斗,可保不败。
滕瓒自出道以来,单凭一套祝融刀法横行湘楚,从无败绩,因此心中早有自负情绪,对于殷鉴展根本没放在眼中,此时一交手,才看出眼前之人虽然一直处于防守,但想急于拿下,却几乎难如登天。
周围都是衡山派弟子,见掌门人和对方红袍人酣斗,没有滕瓒的招呼,也不敢擅自上前帮忙。只好在旁观战喝彩。
二人斗了二十几合,殷鉴展忽见不远处又拥出一彪人马,心道不好,卖个破绽,跳出圈子,长腿飞奔,向山口跑去。
滕瓒正琢磨如何取胜,别丢了面子,猛然见对方虚晃一招,转身逃脱,急忙拎刀随后追赶。
衡山派众人中,谭行健眼看红袍人突然逃窜,大喊一声:“掌门把那竹竿子打跑了,大家冲啊!”说着,撒腿就追赶师父。
衡山派众人听到呼喊,一拥而上,冲向山口。
殷鉴展在前面飞奔,回头看了看,见滕瓒紧紧追来,于是放缓了脚步,两人相距约有三十步,殷鉴展从腰间的皮囊内,取出两个棋子,都是精钢所制,瞅得真切,回身向滕瓒打去。
滕瓒正低头追赶,忽觉一道劲风袭到,心道不好,急忙侧身闪避,一个棋子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刮的滕瓒鼻子凉飕飕的。
滕瓒被惊的一头冷汗,行走江湖以来,他也遇到过打暗器的高手,心知对方一放暗青子,通常都是接二连三,此时,第二颗棋子飞到,滕瓒急中生智,将龙鳞刀刀面挡在面前,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射,那棋子打在刀面上迅速弹开,只震得滕瓒拿刀的手微微发麻。
殷鉴展见一击不中,加快脚步,奔进山口,江湲漪见殷鉴展奔回,急命众人向山下的衡山派众人放箭。
滕瓒看到山口放箭,用刀拨打雕翎后,躲到旁边的一块巨石后。
其余衡山派众人,冲在前面的谭行健肩头中了两箭,另有武功根基浅的,躲闪不及,要害中箭,当场殒命。
正在此时,斜刺里拥来的那彪人马增援上来,滕瓒定睛一看,原来是无极门的鞠天柱和周自横带了三百火鸦兵前来帮忙。
鞠天柱拎着鬼头刀,看到衡山派在山口有多人死伤,急令身后的火鸦兵列好阵势,向山口内放火箭,三百火鸦兵,排成三列,拉弓射箭,那羽箭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扑向山口内,射在木头上的火箭,当即将木材点燃,燃起熊熊烈火,山口顿时笼罩在浓烟之中。
此时,殷鉴展、江湲漪等众人早已在李如薇的接应下,撤至半山腰的第二道防线,无人员伤亡。
鞠天柱等人待大火烧完,冲进山口,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滕瓒怒道:“景教贼徒,狡诈异常,竟然金蝉脱壳。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