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都来不及了吗?
这一刻,白莞清脑海里顿时回想起那日昏迷时,她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画面,君禄清就那样被剑所刺。
原来的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她出手害了她最爱的人,为什么,这种无助的感觉就像十年前那场大火的时候一样,她什么都不能做,细数出谷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大家受过的所有伤,也都是……
全部因自己而起啊。
就像是这幕后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产生的一切困难,穹翎荒境是如此,是自己受伤被困,所以才把君禄清牵扯进来的,包括自己独自进入幻门,害自己陷入绝境,被人下毒,也是因为如此,才再一次把君禄清牵扯进来的。
“君禄清,你坚持住好不好,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害你成这样的。”白莞清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的泪水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流着。
不远处的桃夭和沈羲和赶忙跑了过来,这一刻,月光随着月亮的自然轨迹的移动而淡了三分,天色渐渐蒙蒙亮,凉意也更深了几分。
白莞清抱住渐渐闭上眼睛的君禄清,发了疯的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刻,她感到那种深藏在自己体内很久的无助和恐惧,那种悔恨一点点的将她包围起来,像无数缠满荆棘的铁链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令她难以呼吸。
沈羲和赶忙附身蹲下,将手附上君禄清的额头,大概了解后,便赶快给他运功渡气,大概一番过后,沈羲和皱着眉,说道,“你的兵器到底是什么?此等极寒之物,对他受的伤害最大,更何况,为了你,他……”。
突然,沈羲和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停住了接下来的话。
扭头看向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君禄清。
白莞清顿时明白了什么,急忙追问道,“什么?你说啊,你快说啊。”
沈羲和看着她,有些生气,仔细想了想,说道,“君兄在穹翎荒境后,为了给你疗伤,本就损伤了大半功力,你还让他受如此之伤。”
白莞清的整个大脑瞬间感受到一阵晴天霹雳般痛苦,为了自己他不顾一切,可自己呢?除了会给他找麻烦,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累赘。
就在白莞清失神的瞬间,她突然想到,多年前,在青箬谷的时候,自己的一株兰花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死掉了,也正是那日她刚好摆弄针线,不小心将手指刺破,一滴血滴在了兰花的叶子上,随后,等她在回来看时,那株死掉的兰花竟然奇迹般的盛开了。
从那时起,她就怀疑自己的血可能有修复的作用,那么,此刻,面对脸色苍白的君禄清,白莞清决定赌一赌!
来不及了,不论如何,一定要成功!
她将右手掌在玄玉剑上划过,很快,血肉分开的声音后,一滴滴鲜红美丽的血流了出来,白莞清将流着血的手放在君禄清的嘴边,让血一滴滴流进去。
虽然这一举动把沈羲和,桃夭给看懵了。正打算问清楚,可谁知,那血便已入口。
原本安静的君禄清,在饮入白莞清的血后,他顿时感到身体内一阵热流经过,从上到下,与他火系的力量正好相符合,一瞬间,君禄清浑身颤抖,但很快,他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看到如此的君禄清,白莞清的那颗心放下了一些。
奈何她体内的鬼蝎毒本就是她强制性破开的,此刻的她已经实在支撑不住了,无奈她倒下,双手艰难的撑地,吐了一大口血。
眼里的血丝瞬间生起,慌乱之下的,桃夭见状,赶忙过来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