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所达之处，只见胸口那道青黑纹身，犹如涤荡在净水之中，抖动间闪起阵阵青翠色的光华。纹身之下，胸口之内，那枚小小的翠印，也再次亮了起来。

显然胸口纹身的变化，正是那枚翠印所激发起来的，而胸口的那阵刺痛，也正是青黑纹身纹身与翠印之间的毫光呼应而引起的。

神识观察远比眼神来的犀利，此时的燕云，已经在闪烁的毫光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散发着翠色毫光之中，那枚小小翠印，似乎比之原来，又凝实了几分，与此同时，翠印的整个器型，似乎又变得精致了几分，就像被掀去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也正因如此，燕云的神识敏锐的捕捉到了隐藏翠印体内的几枚光点，翠印本身并不是实物，而是一团光影组成，也就是鬼玺之灵口中的器灵本体，如今若不是有了这一丝变化，燕云还真的很难发现光团中的光点。

“咦！？”对于这个神秘的鬼玺之灵，燕云也是心存一丝提防。

对于鬼玺之灵，只有过一次接触的燕云，也是一头雾水，对于它的变化，燕云也是一无所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鬼玺之灵存在燕云体内的原因，就在燕云困惑之时，鬼玺之灵那特有的苍老之声，时隔三日之后，又再次响起。

“小娃娃，感觉倒是挺灵的，看出点什么了吧？”

“老头子，睡好了吧？上次的问题，您还没回答小子呢！”哪知燕云并没有回答鬼玺之灵的问题，而是开口问到上次所提的问题上。

“你这个小娃娃，难道南华没教你尊老敬贤的吗？”没想到燕云竟是这样称呼他，这让鬼玺之灵不由稍稍愣了一下，接着带着一丝不悦教训起燕云来。

“哈哈，您老叫我小娃娃，我叫您一声老头子，且不是正好对的上，再说，这老头子可是尊称！”

“老头子是尊称？这倒稀奇，若是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说不定老夫到可以给你解答心中疑惑！”

“万寿无疆，谓之老；至高无上，谓之头；天地之子，谓之子，合二为一老头子，难道这不是尊称吗？”为了忽悠鬼玺之灵，燕云竟然用上了纪大烟袋应对乾隆的典故。

不过，燕云喊出老头子，却并非没有礼教，而是故意为之，他就是想去刺激一下鬼玺之灵，借机试探它的本心，到底是心存善意还是心怀鬼胎。

不过那鬼玺之灵的表现，并没有让燕云看出什么破绽，但却引出鬼玺之灵的一个承诺，这倒是成了无心插柳。

果然，就在燕云解释出老头子的含义后，那鬼玺之灵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小娃娃，倒是鬼灵精的很，好吧！老夫就给你说道说道！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当时你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老夫选的是你？”

“嗯！不错！”燕云闻言微微一点头。

如果说，那个噩梦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么当时的燕云就应该正置身于幽冥之中，而当时亡灵大军到处追杀的游魂何止千万，为何鬼玺之灵就单单撞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