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人扣响了魏府大门。片刻,一门子打开大门,待看清来人后,惊喜道:“少主人,你可算回来了。”
门外之人正是魏其食,他点点头,一边迈入门内,向里走去,一边问道:“家中一切可还安好?”
那门子跟在魏其食身后,一边走,一边答话:“一切安好,与少主人走时别无二样。”
“怎么不见吾弟?”
“小主人已经睡下。”
“那便不要吵醒他。”说完,魏其食又问。“父亲呢,现在何处?”
“主人正在书房,是否需要在下前去通禀一声?”
“不必了,我自前去便好。”说完,他便大步往书房方向去了。
到了书房前,魏其食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父亲,孩儿其食求见。”
片刻,屋内传来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魏其食轻轻打开房门,入屋之后,他转身把门关好,再去鞋,跣足入席,于魏钧对面正坐。
见魏其食入屋,魏钧头也不抬,盯着手中竹简,说道:“回来了。”
“是。”
“听闻你为新君谋,先破栾裕,后退吴军。做的很好。”
“微末之功,愧不敢受父亲赞许。”
“今夜才入新郑,便急急来书房见我,定要事相问。说吧,何事。”
“既然父亲问及,那其食便说了。”魏其食隔案跽坐,低眉顺目。“上将军可有废黜君上,自立之心?”
魏钧闻言,放下竹简,缓缓抬头,见魏其食依旧低着脑袋,毕恭毕敬坐在一旁。两人均未说话,安静片刻,魏钧轻笑道:“这话倒是大胆,不似你以往言行、谦逊作态。”
说完,他见魏其食依旧不语,便正色说道:“上将军无意君位。”
魏其食闻言抬头,魏钧继续说道:“现今新君刚立,倘若再行废立,那便是一年之内连换三位国君。大位更替如此频繁,如同儿戏,必会危及社稷。所以,上将军为祖宗基业着想,愿效仿先贤上公:因君主少不更事,不能理政,故代为监国,辅佐君上,处理朝中事物。待到君上成人之时,再稽首归政,终使郑国一心,国富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