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校尉一听此话,立马神色大变,惊恐万分。他们挣扎着爬起身来,对俞良苦苦哀求。
“上大夫,求上大夫网开一面,饶过小人吧!”
“小人知道错了,只要放小人出去,小人立马劝降部众,恳请上大夫再给一个机会!”
诸如此类话语,五花八门,彼此起伏。然而,俞良充耳不闻,面无表情任由四人被刀斧手拉走。很快,四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了上来。
俞良摆摆手,人头被端了下去。就在这时,魏其食皱着眉头问道:“俞良,贸然击敌,恐怕不妥。”
“哦?”俞良转首,好奇的看向魏其食,问道:“其食何出此言?”
“如今敌众未动,隐于百姓之间,贸然击之,怕会伤及无辜啊。”魏其食忧心忡忡道。
“伤及无辜?”俞良轻笑一下,朗声说道:“敌众假扮百姓,埋伏欲袭。祖庙之外,皆是欲图作乱犯上的贼子,何来无辜一说?”
“其食务忧!我王平叛,起正义之师,所诛皆贼,绝无错杀可能!”这一句话,俞良说的是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魏其食闻言,顿时心中一凉。他明白,俞良这是要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啊!
“俞良,事情绝不至此,或可有其他办法。”
见魏其食劝说,俞良不慌不忙,缓缓说道:“其食,你可有想过,如今贼首被俘虏,敌众必是方寸大乱,惊疑不定;这时间一旦久了,让他们意识到庙中有埋伏,敌众或会退去,但绝不会主动攻打。”
“你说,在君上被俘的情况下,这近千敌卒一副百姓装扮,流窜于城中,会有怎样的后果?又有谁人担当的起?”
“务需全歼,不使贼人得以走脱!”见魏其食哑口,沉默不语,俞良转身,对郑信说道:“郑信将军,此事就拜托你了。”
郑信没有说话,只是一抱拳,随后大步而出。
事情敲定,但俞良眉头没有松开,反而锁的更紧了。
“本以为,放入城中的卒子皆在掌控之下,事情便十拿九稳,看来我还是想当然了。就是不知,袭击君上之贼人,究竟是从何而来?”俞良长叹一口气。
“已经探明,袭击者五十有余,是从上将军府杀出。”季义开口说道。“上将军府外伏兵,皆已全军覆没。”
“只有五十余人?”俞良闻言一怔。“竟能击垮成汤手下数百禁军锐士?!”
“是。”季义点头。“袭击者皆头戴黑盔,悍不惧死,必是郑龙麾下黑胄卫。”
这就难怪!听到黑盔,众人恍然。黑胄卫,乃郑国最精锐之兵,全员皆带灵器,乃是上将军郑龙最为依仗之兵,也无怪乎能轻易击溃成汤部众。
魏其食感慨道:“黑胄卫乃先君嫡系、贴身禁卫……连黑胄卫都敢冒大不韪参与此事,看来郑龙一党皆已按耐不住,全都急不可耐跳出来,欲推郑龙上位为君。”
“如此看来,我之策划倒是多此一举了。”俞良自嘲的笑了一声,“大势如此,群情汹涌,那郑龙就是不想反,也得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