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笑看着这父女俩，“在我被那些天神族打败的时候，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但后来我发现，一切皆有原因。”

“一切皆有原因？那你怎么没告诉我以太的事？”巴顿一面逗弄着小家伙，一面没好气的问。

奥丁敲了敲脑壳：“我老啦，记忆力已经大不如前。自从我毁灭了以太之后，就没再把这个当回事了。”

“果然是这样，看来我们的选择差不多。”

“你可太谦虚了，克林特。如果黑死剑落在我手里，我可不敢保证会选择毁掉它。”

“那东西太可怕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巴顿实话实说，况且他当时的情况，也无法继续保留那几件神器。在施展诸神的叹息后，就连昆古尼尔也失落在……

奥丁手里浮现出永恒之枪，他将它轻轻立在巴顿的面前，并投来了鼓励的眼神。

巴顿知晓奥丁的意思，他能感应得到，昆古尼尔仍承认他的资格，只要他伸出手去，就能够擎起这支永恒之枪，那也就意味着他仍是米德加尔特的皇帝。

但巴顿没有轻易伸手。权柄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为了这个权柄，他已经死过了一次，甚至将这个危险带给了刚出生的女儿。

现在他怀抱中的女儿是如此可爱，他不希望再有什么会伤害到她。而且凭他现在的状态，能力也与这份责任不再匹配。

古一在旁道：“我已经尽量帮你稳定了米德加尔特的能量，但这只能是延缓。那样的力量即使我也无法正面对抗。”

“可我已经回不去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回去，那么没人能帮得到你。但米德加尔特因你而复活，也只有你能够做那个维度的主人。”

“让我再想想吧。”

巴顿拒绝继续做米德加尔特的皇帝，不仅仅是因为力量的缺失。在这样的一场战争之后，他经常不自禁的思考萨特的话，以及自己与这个宇宙的关系。

对于宇宙意志的敌意，可以确定是从他第一次接触空间宝石而起。那一次他强行引渡宝石失败，并由此失陷在亚尔夫海姆。

但准确点说，那是他先攻击了这个宇宙。而宇宙为了应对他带来的毁灭性危机，所以才不断催生这种敌对宇宙意志。

一个比一个强大的敌人接连出现，包括萨特在内，都是这种敌意的具现。所以巴顿不禁要想，自己真能打遍宇宙无敌手吗？

他可以摧毁一颗现实宝石，从而打击宇宙意志。但如果宇宙意志并未就此屈服，反而激发了更强烈的敌对性，那时又怎么办呢？

如西索恩、赛特这种存在，还只是地球的上古神。茫茫宇宙之中，就他已知的存在，就还有天神族与创世五大神那样深不可测的力量。

真要一路打过去，那最后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呢？那样的战争，与最终毁灭这个宇宙又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怀里可爱的孩子与旁边美丽贤惠的妻子，巴顿觉得如果能这样平庸的过一辈子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