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姑是想让姑娘抉择,低调地入乡随俗,扮演成陛下平日里见惯了的小家碧玉获大家闺秀,以换取各位主子们不敌视姑娘的可能性,还是张扬个性,用最适合姑娘的妆容打扮尽显姑娘的特色,以博得陛下的深刻印象。”
板栗眨眨眼:“不过咱们姑娘如此美貌,又是和亲而来,宫里打听姑娘的人已经能从东门排到西门,既然已出风头,又何必畏畏缩缩连日后低姑娘一等的人都怕呢?”
虽然她说的好有道理,赫连素迷茫了一下,但做决定的不应该是我吗?
反正结果如此,赫连素也不打算计较,她觉得板栗不错,如果一直留下来为自己操心办事也是个好人选,那就是自己人了,没问题!
“嗯,那就这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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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赫连素那里,安羽这边要更压抑一些。
明日便要会面,太后那边说要留王素聊聊,安羽也乐得有一日安闲的时间,自然没有挽留。
学规矩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没人喜欢被管着定时学东西。
正好监工的人走了,安羽有就有了时间来好好处理自己的“家事”。
麦冬跪在殿内,兴安、桃叶站在她身旁,安羽上坐,楚渊在一旁服侍。
人是自己跪过来的,清早一起床安羽就看见她跪在正殿,也省了她去叫人。
桃叶最初是陪着安羽的——安羽拒了内务府的分配,殿内就麦冬和桃叶两个被她提拔起来的一等宫女。
毕竟梳妆的事情楚渊也办不了,找不着麦冬,自然就叫来桃叶顶上。
一见到跪在殿内的麦冬,她便感觉走过去,面露迟疑,终究还是没有陪着麦冬一起跪在那里。
麦冬自罚可以解释为她知错认罚,桃叶若跪下了,那就是她们两人在以这种方式逼迫安羽。
桃叶在中院待了那么长时间,她只是性格活泼,又不是没有脑子。
楚渊则自然而然地接过桃叶的职责,将安羽扶上座位,斟茶倒水。
兴安是在那之后来的,正好卡准了安羽杯茶过半,预备开口的时间。
这到是让安羽下意识思考,是罚一人还是两人——麦冬的错在于自作主张、不经允许,去找兴安是错,把兴安带到此处是错,今日一言不发跪在殿内也是错。
安羽本以为以她的性格说不定思考一番后,又熬不住等待才选择了自己过来,现在看来指不定还有兴安一层“提点”。
“昨日之事你有错,但本应是飘茶过水的间隙咱们闲聊几句的事情,”安羽带着温和的微笑:“你一直谨慎细心,又聪明懂理,从局中出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今日的事情让我觉得有些诧异,”安羽的目光扫过兴安与桃叶,又些失笑:“本以为你我之间不必有这样的谈话......”
安羽展露几分怅然:“麦冬,我问你,你可知你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