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
赫连素甩开紫杉宫女,俯身躲过领头侍卫的劈砍拦在魏晴面前。
“你快带着孩子走!”
赫连素头也不回地嘱咐到,拔下身上唯一能称得上是利器的金簪,戒备地看向冲过来的侍卫。
不是这怎么能闹成这样?
赫连素不知道情况但魏晴清楚,且不提所谓“行刺”,现在根本不应该任由赫连素在宫里发生械斗。
沈青君刚刚被关了禁闭,皇后随太后去了慈宁宫劝慰,皇帝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几乎没人能制止面前嚣张的陈寒露
在宫里,特别是陈寒露面前,魏晴不能也不可能抱着小皇子逃去哪里,只能站在原地。
而另一边,充仪的衣服本就繁复,裙衫飘逸好看却十分阻碍行动,更何况满头青丝遮挡视线,对方人多势众,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更没有坐骑,赫连素既要不断闪躲还要替魏晴操心。
短短时间里赫连素已然是鬓发散乱几欲挂彩。
见陈寒露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魏晴咬了咬牙,提起嗓子吼道:“住手!”
她一把将李重轩腰间的令牌扯下来高高举起:“有太后令信在此!”
场内侍卫动作一滞,赫连素趁此机会踹倒几人,喘着气赶回来护在魏晴身旁。
“魏晴,”陈寒露站在人群后眸光冷冽:“是谁给了你胆子敢拿着太后令信耀武扬威?”
“贤夫人,我怀中是当朝唯一的嫡皇子,身侧是赫连族的王女,站在陛下的御花园里,于公于私都该交由陛下和皇后娘娘处置。”
魏晴强自冷静下来,声音中带着微弱颤音模仿沈青君的口气厉声道:“陈寒露,刀剑无眼,谁给你的胆子让侍卫拔刀?”
“好,很好,”陈寒露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那就带着你的嫡皇子去问问皇后,是她的孩子重要还是番邦野女贵重。”
慈宁宫
小皇子躺在内间,数位太医围在身侧小声讨论着如何向前厅几位贵人报告情况。
还没将衣服换回来的松月接过宫女手里的白帕替小皇子擦拭脸颊,眉头微蹙。
听闻李重轩出事的消息,李思远连沈青君也不想了,直奔慈宁宫而来。
厅内太后、皇后坐在上方,下面跪着魏晴与赫连素。
“此事就是如此,本宫见二皇子面色苍白、不省人事,赫连充容面露凶态前朝两位皇子皆被炔国余孽刺杀”
陈寒露瞥见太后更黑了一层的面色继续火上浇油:“赫连氏族投降和亲难保不是为了残害陛下子嗣,我等不得不防。”
“赫连充容”
“魏晴,你胆敢假借太后令信,阻挠本宫行事,”陈寒露将魏晴的话语打断,快步走过去一掌扇在魏晴脸上:“无视宫规,不讲理数,本宫不介意派人去教教你。”
“好了,”高雅涵制止继续动手的陈寒露,招了招手让等待在一旁的太医上前:“哀家不想看你管教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