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对自身实力的暴力增长,也是对手下的一种筛选,连最基本的幻术都扛不下去的寄生兽是不能作为手下的,只有傀儡的位置最适合他们。
宋冬英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叹气,高兴的是他暂时不必再担心寄生兽细胞不够用,如果数量少到某种程度根本无法承载他的庞大精神力,而数量尽量多的话也能让他尽情发挥,至少有‘蜂后’芯片的他完全没有达到极限。
而叹气的则是傀儡相比起手下来说还是缺少灵活性,他知道想要构建一个巨大的势力一个人是不行的,至少宋冬英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到,“独木难支”是他刚刚离开忍宗之村深有体会的,不然的话他不会出现营造势力的想法,用硬实力肏翻六道仙人更符合他的浪漫。
可惜的是他的冰遁仅仅只是由自然能量的影响而铸就的本土血继限界,比不得六道仙人这个大筒木外星来客。
诺大的现代化城市,寄生兽数目不足一千,被宋冬英召唤到这里来的更是只有一百左右,而这一百个寄生兽里面仅仅不到十个能够在宋冬英的幻术下坚持自我,也只有十个不到有资格委以责任而非当做“血包”来使用。
但是能够保持自我意识的寄生兽和那些傀儡一样的家伙可就完全不同了,他们虽然思维比较呆板单调,可也仅仅时暂时的,有着不小的提升空间。
同时保持自己独立的意识也就决定了不可能保持绝对的忠诚。
面对摆出戒备姿态的寄生兽,宋冬英仿佛视而不见,说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我做事,要么去死。”
寄生兽的逻辑思维中很少有撒谎这个概念,或者说现在的寄生兽很少有。
“不答应的话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吧。”谁说寄生兽思维死板就是傻了,说话的是最开始斩了石桥孝太拿联络器那只手的初中女寄生兽。
一句话让幸存下来的寄生兽隐约形成抱团姿态,大概是智慧生命面对危险时候本能的反应吧,只不过是小聪明而已,宋冬英不甚在意。
“没错,不答应的话……”宋冬英指了指四周,说道,“做不成手下,那么就做我的傀儡吧。”
说到这里,宋冬英亦是略有感慨,于是多说了几句:“在这地球的整个生物圈内,凡是进化到一定程度的动物,必定有着合乎规律的繁衍机制,人类有父母,牲畜不是凭空诞生,即使是那简单的草履虫也有自我分裂的母体,那么寄生兽的源头来自哪里呢?”
可惜的是宋冬英这番话说出来像是对牛弹琴,寄生兽虽然有着和人类等同的智慧或者说思维能力,可是却并缺少灵性,大多即使和人一样聪明却还是一副野兽的做派。
人类在无聊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出现诸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哲学三问。
而寄生兽更像是野兽派务实家:“即使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肚子饿了就要吃,有碍事的出现就解决掉。”
生来便是被当做对付某个族群的工具和武器,寄生兽这个物种连自己思维的自由性都没有,也许用好听点的话来说那是与生俱来的“使命”,对于迷茫的人来说,“宿命”这个东西说不定还是个好东西。
但是站在宋冬英的位置上俯视寄生兽这个来历不明,人工痕迹明显的物种,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悲哀,就连自己的思维都被把控,连灵魂都不得自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