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也是一片荒芜,处处野草发黄,甚至在山顶上看那太阳更是火红毒辣。山顶那座烽火台上由于缺少了杂草盘根,一个角落已经脱落了好一大块了。现在到了山顶,一个个都没了剩余的力气,只有冬青依旧活蹦乱跳,也不知道从哪里捻来一朵花,左瞅瞅右瞅瞅,趁着嵩仁不注意,将花丢在了嵩仁头顶。爬到山顶已经够受的了,一朵花彻底“压垮”了精疲力竭的嵩仁,恼羞成怒,一奔子坐了起来就追着冬青跑…
“冬青,过来,我问你,你刚从哪里摘来的花?”,秀才察觉了些不对劲,这几乎已经连杂草都看不见的凤山,怎能生出花来,将冬青一把抓过来,继续问道:“冬青,你是在哪里看到花的?”
“就在山阳坡那边啊,还有好多呢!”
秀才刚要问敬乾,敬乾马上一个激灵,坐起来说道:“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哈哈哈。你们想想我们一路走到山顶,皆是因为这日照难忍走的阴坡,而走到山腰时,山上依旧枯木,却能让人有些诡异的感觉!”,敬乾将那朵花拿过来,递给秀才,“秀才,你闻闻,刚刚是不是这股味道有些邪性?”
“正是,正是!”,秀才大惊,一伙人忙坐起来接过花朵一闻,瞬间豁然…
“这是什么花?”
“这花如果我没猜错,就应该是父亲以前泡茶的那些花。敬乾,你还记得父亲那段时日经常早出晚归去采药?”
“他采的就是这种花?”
“没错!也正是那些日子,父亲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我曾问过他,他告诉我,这花叫‘落生无子花’。”
张克信一听到这名字顿时过来说道:“此花不在五行,非木非土!也叫‘往生花’。我在一本书上见过,长期服用可以看到自己所想的幻境!”
敬乾恍然大悟,:“原以为父亲只是自甘堕落,原是他放不下,可是他可以告诉我们啊!”
“敬乾,父亲不是还有我们三个孩子吗?还有什么放不下,他可知道,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吗?这一路我们是有多艰辛!”马军深知,自从茶马遇到变节,没了父亲,直到现在,看不清未来,看不清过去,挣扎中活着,埋怨之心也是在所难免。
“哥,冬青还小,不要失态了。其实你该想想,父亲如果在,也许我们依旧在那个破落的小院里,但这样一来,父亲还是有他自己的苦衷,有些事过去了,又重来过,又过去了,又重来过…往复重来,这种若隐若现的往复重来中,父亲也无不渴望见到最美好的愿景,如今我们还生在这世间,还有这几个铁膀兄弟,一起了了父亲的愿景吧,如果你真有想念父亲,那也许在心底会有一个和父亲一样的愿景!”
往生花,不曾见,不曾来,不曾往,只求今生再现期盼中的愿景。马家氏族几代英杰,到了父亲马瞿真这里光景不再复见,仁慈和王霸俱在时光河流里均没了身影…
再看凤山,这阳坡一面却是另一番光景,灌木丛生,不仅茂盛,而且还多了些西北大地不曾见过的草木,但找了许久都未曾再见到一株往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