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的一场浩劫,七个人共同走向了一条路,这条看起来似乎是大道的路,却已经发生了细微的扭转。
自从罗桑与扎西先后陨落,西北这片地早就失去了该有的江湖秩序。
铁战的金国计划尚在启动,途中险象环生,一个致命的失误,漏掉了况鸿飞这个败类中的败类。
金印,部落,逐渐已经被人们遗忘,夹着困惑而多次被命运所牵连的江湖人在没了相对完善的部落控制后,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其中不乏有一些荒诞的秩序在民间流传开来,三老会的拜火节便是其中之一。
手执中原教主令,闭着眼睛虔诚地在一团篝火前做起了祭祀。
“火圣通天,火圣大能!”
一声声口号响起,祭祀台下一个带着面具光着膀子的男人将手伸进了烧开的油锅里,他的手仿佛是一块石头一样结实,不仅锅中的油不伤他,他还翘起拇指戳开了锅底。
发了疯般地鬼叫数声后,那个男人从容地上了祭祀台,顺手接过一把烧的火红的香举起又落下,将还在燃烧着的一端狠狠贴近胸膛,燎得滋滋作响。
台下人一阵狂热地欢呼,他依旧淡定地握起拳头平衡撑开,胸前的香柱像是黏在身上一样。
紧接着,两名戴着红色面具,身穿红色马褂的人也登上了台。
站在祭祀台两端,又像那人一样,以同样的方法将手伸入滚烫的油锅里。
随后,两人双手捧起滚烫的热油向那个男人泼去,边泼边叫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来,那男人坚实的背肌像是一堵石墙,稳扎在祭祀台前。
不出一刻,热油已经浇满了全身,他从祭祀台角落微笑着拿起一团火把,将身体前前后后都熏了一遍,大声喊叫起来。
疯狂的人群,再次跟着吆喝起来。
“火圣通天,火圣大能!”
令人奇怪的是,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大步迈开沿着祭祀方台走动,嘴里念念有词。
两个红马褂的人也跟随着走动起来,三人在祭祀台上转起了圈,越跑越快。
台下的人目不暇接,只见那三人随着转动速度的加快,慢慢形成一团火焰。
“火圣下界,教众跪拜!”
吹号角的祭祀连吹三声号角后,激动地喊道。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连忙下跪祭拜。
南街盛安票号内的账房先生将算盘擦得干干净净,聚精会神地敲着。
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见票号内的人少了,他才唯唯诺诺走了进去。
“杨阿伯,今年的银两该结了,回头我再跟掌柜说一声!”
账房先生依旧头也不抬,认真地敲打着手中的算盘。
“如果今天实在不方便的话,那我明天再来!”,说罢就要离去。
账房先生抖了两下算盘,将袖口提了提说道:“做的好好的,听你这意思是?”
“没有别的意思,老婆生了,阿爹腿脚不方便,我该回去了!”
“掌柜的怎么说?票上盖印了没?”,账房先生神情淡漠地问道。
那人咬了咬嘴唇,将银票捏在手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连同去年的一共二十二两银子!”
账房先生一听,拄着下巴,一手伸出来说道:“这个要看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