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寿依然不慌不忙,轻松一把接住乔震的棍头,扭动手腕一转,棍子就立马脱开乔震右手。
“你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我?就凭你那几招?”
一招就随意破了乔震的棍点来势,乔震又惊又怒:“逆子!哪里习来这些不入流的招式!”
“哼!五郎八卦棍!你也配习五郎八卦棍,你的仁义是用什么换来的你不知道?现在一个犯人跑了你都先要拿我开刀?你根本就是个小人,你任何事处心积虑!”
一席话将乔震多少年引以为傲的仁义撕毁地一无是处,他只知道眼前这个逆子纵是被外人如何颠三倒四,至少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握棍的左手瞬间没了力气,浑身一阵寒意,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的家丁,俯到乔连寿耳旁咬牙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探子,你根本就是想尽早夺了乔家的基业!”
乔连寿冷笑一声,双眉皱起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累不累!你还在怀疑那些人是我专门派来的,你问过没有,他们说过没有!”
乔震气得哆嗦,可始终没有一个理由去反驳。
乔连寿夺过乔震手中的棍,大步垮了过去,将绑束在院中的马军一棍打翻在地。
冷不防被这一棍袭来,马军一头栽在身前的碎石瓦砾中,只觉得心腹像是被撕扯开了一样,登时连口正常的息都调不上来。
乔连寿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又祭起手中的棍接连敲了下去,咬牙说道:“我帮你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人!”
几棍下去,马军愣是没有吭声,就是因为方才的那一棍,他到现在都还没能缓过气。
唇齿间鲜血喷出,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乔连寿又举起棍子,一棍子将要落下去,乔震突然闪身上前一把接住了。
“这样你想打死他?打死他我们就都不知道了!”
乔连寿立刻反应过来,原来马军从头至尾都没将他供出,但他还是不放心,暗里凝聚一掌压住了马军后脊。
此时正借机想将气息贯通伤脉时,突然觉得后背的穴道被封地死死的,再次以静气打通后背的穴道时,仍然无济于事,他这时才惊慌地转过脸看了一眼乔连寿,而那家伙丝毫没有想放手的意思。
这根本不是一般人所修习的心法,东洋武道的静气竟然没有了一点点作用,情急之下马军又以肘撑起地面,想要暗中以玄玉之气冲开穴道,可他哪里想到自己的身体已被方才那一棍打的根本没有半分内劲。
长此耗下去,不仅不能脱身,还有可能丢了性命,越久马军越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吸已经断断续续,眼睛开始模糊。
突然,马军将廿七极的限界流催动,猛地肘击地面,一个翻身断开了乔连寿的掌力。
此时,乔震和那些家丁还以为是马军想反抗,立马又架起棍阵制住了他。
乔连寿微微露出笑容,余光扫了一眼手掌,不可思议地盯着已被家丁制住的马军。
乔震刚要走动,乔连寿立马一改之前的面容,双膝跪倒在地,拉住了乔震的衣襟。
“爹,是寿儿不对,让您受惊了,这人确实是我的人,我对不住爹爹您!”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何况乔震除了心眼有些小,他也称不上是一头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