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盛安终于还是憋不住,吐出了实情。
什么人会和幽冥镖局有过节,铁战?况鸿飞?不不不,不可能,那个幽冥支使没出现,那就不可能是他们。除非,除非那个女人也是幽冥镖局的人!
“阴司官,现在起码还有五十来人没有找到,据上头的手令来看,他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乔连寿听到上头,脸上立刻挂满了怒容,运足掌力一把将身前的尸骨拍成了粉碎,功力厚实,残忍决绝。
一旁的差使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也随着他们继续上前翻找。
待手下都离开了,乔连寿双拳紧握,两眼一抹红。
敬乾看的仔细,那乔连寿并未像之前认识的那般柔弱。
忽然,他奋力一脚将茅屋顶踢开了数远,双拳缠绕着一团诡异的紫气,一头扎进了身前的枯井。
随着乔连寿奔入枯井,文盛安看得入神,他伸长了脖子探半个头出去,惊叫道:“他不是个人!”
“嘘!”,敬乾赶紧一把摁住了文盛安。
这时,枯井内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怪叫声,似乎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而那些手下仍然自顾自地埋头在远处翻找,也许这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那一头的火苗攒动,逐渐烧了大半的山崖,借着亮光,秀才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那旗杆上的破旗被风刮起,上面醒目的写着血红的三个大字:封井冢!
“封井冢?”,秀才念念有词,可是实在不明白既然是封上的井,那冢字何来?
文盛安见那些人走远了,叹息坐在旗杆旁痛哭了起来。
“文前辈?”
文盛安失落的叹息中,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没能藏住,他痛恨这个江湖,他痛恨那些黑袍斗篷的神秘人。
封井冢,早在三十一年前,这里曾是一个繁华的马市,东接落乔山,北拼西域通商路,与岷县城只隔了一座云盘山。
那时候被誉为茶马通商道上的汇通站,占尽了所有周边各城不能有的优势,来往经商的西域人多了以后,这里被那些生意人亲切地称为“大马市场”。
距大都市古洮州,也就是繁荣一时的茶马互市相距不到百里,但大马市场的生意从不落后于茶马。
偶尔敦煌过来的马贩子都会先从大马市场验了货才有机会进入到中原各地。
赫赫有名的薛家,祖辈都驻扎在这片土地上,毫无例外,大马市场也从此成了他们的一处商地。
后来,年轻的文盛安,当年也随着一群年轻人走出了西口,可由于家境贫寒,他的生意路再次断跌在归绥,偶然听闻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讲起了西北的大商薛家,让他再起燃起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