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翻了几篇后,铁战恍然大悟,这本册子竟是被况鸿飞做过了手脚,而他况鸿飞拿了重金后根本没有履行契约,铁战怒道:“西北的江湖不清洗干净,谁都别想过安宁日子,也不见得这么糊弄人!”
话刚说完,一个黑影顿显屋顶,沿着梁上的缝隙突然窜到地上化作个人影笑道:“铁大人,哦不,是金王!金王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个巡抚根本就是为了自己,他现在根基未稳,你觉得他会去惹那些江湖人?江湖中历来卧虎藏龙,他要是敢做,又岂能邀我镖局做刽子手?”
“你是说况鸿飞只是从我这里捞油水?”
黑影几步上前一把将索查克的头拧断,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怀表说道:“我的金王啊,看看,你用的这都什么人?”
铁战一把将怀表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正是况鸿飞的贴身警卫郑吉的那块怀表,他怒摔到了地上叫骂道:“好哇,全都是骗人的!”
黑影轻轻脱去了身上的斗篷,向着空中一甩,从斗篷下掉出一本血迹斑斑的册子来,他紧握着册子,发出颤抖地声音说道:“哼!铁大人,你好会精打细算,这部花名册根本就不是扫除江湖那么简单,你无非是因为眼红罗桑而犯下的蠢事,谁不知道你的计划只是痴人说梦,京城来的探子早已知晓你的计划,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
听到此话,铁战浑身一软,差点瘫倒,他怒言道:“你的鬼话谁信!我不听,我与你只是买卖的情分,休要再入我心,剥我底,我告诉你,铁战,并非是你认识的那样!”
黑影见这些话对铁战已经起不了作用,眼珠子一转诡笑道:“果然,正黄旗的后人还是要比他们有骨气些,我这儿有一物,相信你也会感兴趣!”
对于支使的话,铁战充耳不闻,因为他知道,谁人一旦信了他的妖言,那迟早就会堕入他的圈套。
此时金文勇正按刀隐于身后,他快步上前一刀捅向了支使,只见支使瞬间从金文勇身体穿过却毫发无损,铁战看得目瞪口呆,待定了神后,却见金文勇已倒在了地上,身受重创。
本来就已经被况鸿飞的事惹得怒火攻心,此刻爱子又被支使所重创,他额头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朝着支使挥拳过来。
“铁大人莫要生气,我只是将他穴脉点通,日后将会是个练魅影的好苗子!”,支使迅速闪身至房梁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眼见着金文勇呼吸断断续续,这哪里是点通穴脉,分明是下了死手,铁战一时大怒,眼里布满了血丝。
突然,大门被一脚踹开,一道长矛迅速窜来,支使以为自己魅影神功盖世,轻蔑地将长矛一把拦下,谁知手中似是火燎一样,他慌得立马扔了长矛。
脚下一滑,从屋顶落下,痛得大跳起来骂道:“铁战,我并未想伤了你儿性命,你何必要对我下死手!”
话音刚落,铁战手中聚起一式天火焚仙,一掌欲要按着支使脑门拍下时,金文勇忽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铁战衣襟道:“阿玛,他没骗你!”
见金文勇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铁战顾不得一切,一把抱住了金文勇。
支使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缓了缓,将手里紧紧握着的花名册扔到了铁战背上骂道:“亏你坐上今天西北大地的主人,原来也和那些蛆虫一样,使些小手段,这部册子你分明就是来消遣我的!”
身后,支使想要再使魅影神功,可是内力仿佛被阻断了一样,百年功力,似乎削去了近半。
铁战恍然记起了花名册中的一个名字来,教他心神不宁,松开了金文勇,对着支使说道:“半个时辰后,你功力即可恢复,若你不再用你那些鬼话来糊弄我,我定履行我们的交易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