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乾继续说道:“承蒙徐元兄偏爱,话总是要我省了一半,你不想想,要是冬河划开,来年甚至向后十年,我们必然能有更大的商口,这样一来城里的建兴就不只是一个冬天了!”
目光短浅的徐元只是因为惦记着敬乾当初没有留手,所以处处与他作对,堂中的人都明白,大是非面前无私仇,何况这对马军来说是誓愿达成的第一步,绝不可能草率。
“如果是将商口移至上游,那么河道一带再往后缩,那里的一片荒地就有了新的生机,这不乏是个长远的生意路子。不过现在的危机还正突面,此事暂且先压一压,现在我只是你们的头领还不是所有人的头领!”
要说马军此时这番话倒让秀才刮目相看,因为以他焦急的心切绝不会就此放任。相反他先把重新建势的进度放慢了,这样一来就婉拒了未知带来的压力。
绵延千里长路,从卓林到腊子口的路段因为冰河冲开了西杨子河,铁玉儿收到天鹤宫召令,去天鹤宫的路不得不绕开了西杨子河。
随着各路行营长官,礼部,刑部与巡抚等机要处的到来,天鹤宫被盖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一道红毯两旁全是铁战精锐,看似毫无波澜的腊子口大城的天鹤宫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铁战端坐虎椅,手中捏着一堆奏书道:“这是近五天来收到的消息,现在各路江湖人暗流涌动,早已有不少的武林人士聚在了一起,本座还听到其中还像是有罗桑的爪牙,对于此事你们怎么看呢?”
军礼吏司出前一步道:“禀金王,先前几番都是因为江湖中的琐事,而此次西杨子河的水灾实时引起了各地不安,尤其是江湖中的各个门派,据掌宾礼司那边的消息,近些日子谢燕门,连柳会,策马帮等一些大的门派都对此事避而不谈!”
话音刚落,掌宾礼吏司便嚷嚷起来:“能耐的都是些缩头的王八,比如巡抚大人,你平常主意不是最多吗?”
况鸿飞自从进了宫就迟迟没有奏报,铁战早已有心将他肚子里的烂事全捣腾出来,这回掌宾礼吏司说了话,说道便将稳坐在边角的况鸿飞引出来了。
他先是装作闷头沉思,继而又说道:“禀金王,今天您是召集我们来,要是金王都没有主意,下官可不敢妄语!”
铁战听明白了况鸿飞的意思,从他话里便知,相较之前收敛了不少锐气。
其实铁战此番早已有了主意,具体的施展还是因为况鸿飞这个心腹大患,今天他显得没有一丝反抗,正与铁战心愿不谋而合,于是反身上堂说道:“既然诸位都有意要本座决断,好!那本座就按照各位的意思来办了!”
他将桌堂上一张写好的诏书缓缓拿出来,命道:“军政提督!”
“在!”
赫连歌从座下站了出来,抱手应道。
随后接过铁战诏书念道:“金王令:命新军隶属府衙做好调遣准备,特派军政提督设斩狼寺于梁旗城,督各地下设条令施展,西北狼子必然诛之!”
斩狼寺的设立立马传开,各大帮会门派皆都暗里收到了消息,扎紧了风声,而放出风的人正是况鸿飞。
他的手段狠辣决绝,因早前就是江湖刀客,对于帮会门派的熟悉早就胜过了初来乍到的铁战。新的一轮江湖灭杀令,唯独的空缺让况鸿飞逮住了机会,纵是铁战与幽冥镖局有隔阂,但只要有利可图,他便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