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东山腰,由于年衰,他的体力已经跟不上马敬乾了,可让他奇怪的是,在很早之前认识的马敬乾步法还没有现在这么轻盈。
在大树后歇了很久后,他决定循着敬乾雪地里留下的脚印找过去。
当一直追寻到那堵栈道前,老师傅恍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细长窄小的栈道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雪,并联栈道的是东山断切的山体,要是一不小心失足,那将尸骨无存。
常年游寻山野,老师傅还是懂得一些走雪地的经验,他挖了几根干枯的树枝缚在身上,然后攀着栈道上的绳索慢慢行了过去。
但摇晃不止的栈道在他刚要走到洞口前时突然被一阵邪风卷起。
那股邪风自洞壁呼啸而出沿山谷响彻如雷鸣之声,顿时老师傅吓坏了,他抬头一望天,那天空中模糊的日光好似并不是这场邪风的来源之处。
“莫非…”
他忽的心中一怔,紧把住绳索几步迅速脱跳到洞口的石岩。
突然,洞中又一声凛冽的刀器作响震得这座本来就不大稳的栈道大肆摇晃了起来。
“敬乾!敬乾?”
“谁!”
洞中敬乾正熟悉近日所成的一式刀法,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前来的人打断。
“是杨伯?”
那声音他不敢确定,但是千家寨里头还会有谁在乎一个无名无姓的人。
正当他要迎出去的时候,老师傅却突然出现在面前,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道:“你在练禁刀?”
敬乾一时语噎,他不知道老师傅为何会这么凶,况且他所言的禁刀马敬乾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我没有…”
“拿出来!”
可是老师傅不信,他的语气更加地凶狠。
“那刚才邪性的刀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只是糅合以往所练的刀法和一套养身诀,哪里是什么禁刀…”
听到这句话,老师傅松了一口气,他走了这么久的路再经过这么一折腾着实有些累了,两腿一软就搭在了洞壁前。
但是这禁刀叫马敬乾萌生了兴趣,而且刚才老师傅的脸色仿佛是他此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惧。
待稍微缓了缓后,马敬乾忽然问道:“冒昧问下杨伯,您刚才所说禁刀…”
“恩?我说过吗?”,老师傅好像不太愿意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