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忙显然见过紫外线灯,他用手捂着眼睛,对李闻说:“兄弟,别闹,我没问题。”
李闻仔细看了看,刘忙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讨厌这灯光,并不怎么痛苦。于是把手电关了。
刘忙有点无奈的说:“你们研究所的人,好像都有这个毛病,动不动就照来照去的。”
李闻笑了笑,问刘忙:“你刚才说,你曾经想逃跑,但是走不了,是不是?”
刘忙点了点头,很感兴趣的对李闻说:“兄弟,你是不知道。太邪门了。有好几次,我想要逃跑,但是一出门,全变了。”
“这房子变得又老又旧,好像几十年前的样式。村子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那气氛还挺好的,头顶有太阳,小孩们背着书包去学,好像没闹灾似的。”
“可怪就怪在,我出不去。这村子也没多大,等我走到头的时候,就走不了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似的。”
刘忙叹了口气,倒在沙发:“时间长了我也看开了。就在这呆着呗。反正这里有吃有喝,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是这电视太无聊了,翻来覆去就是西游记。”
李闻在身找了找,把老林给他的那张老照片拿出来了,照片中是几个小孩站在小田村拍照,晴儿正站在角落中看着镜头。
李闻指了指照片,问刘忙:“你出门之后,看到的是不是这样的村子?”
刘忙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村子。”
李闻奇怪的问:“这么快你就认出来了?”
刘忙叹了口气:“不能不快啊。我都逃出去多少次了?而且这几个小孩我也见过。”
李闻哦了一声。
这时候,女人把饭端出来了,笑眯眯的对李闻说:“来来来,咱们吃饭了。”
刘忙拍了拍李闻的肩膀:“兄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们吃饭吧。以前我自己在这挺无聊的,你来了就好了。咱们俩没事了下下五子棋啥的。”
说到这,刘忙又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当然了,如果来的是个妹子就更好了。”
李闻心中一阵恶寒,他对刘忙说:“我肯定是要走的,如果可以的话,顺手把你救出去。”
刘忙呵呵笑了一声:“兄弟,别吹了,大气一点。学学你刘哥,除非妹子在场,不然我绝不吹牛。”
李闻也没理他,坐在饭桌跟前了。
他倒不是想要吃饭,小田村处处透着诡异,这里的饭菜不能随便吃。李闻坐下来,是有别的事要做。
那女人殷勤的给两人盛了饭,然后一顿夹菜。
李闻看了刘忙一看,对女人说:“这家伙是你儿子?”
女人连连点头。
李闻又指了指自己:“我呢?”
女人说:“你也是我儿子。”
李闻又问:“你丢了几个儿子?”
女人说:“一个。”
刘忙眼睛一亮,对李闻说:“行啊,兄弟你有点道行。”
李闻笑眯眯的看着女人:“那我们俩,谁是你儿子?”
女人说:“你们俩都是啊。”
李闻有点无语:“你丢了一个,现在来了两个,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女人说:“现在看起来你们是两个,但是过一段时间,你们就是一个了。”
李闻和刘忙面面相觑。
李闻想了想,拿出照片,对女人说:“这里面的小女孩,你认识不认识?”
女人看了看说:“认识,这不是邻家那小闺女吗?以前经常和你在一块玩。”
李闻松了口气,现在他对这女人已经有个大致的判断了。
随后,李闻把琥珀拿出来了。
这一瞬间,女人冲了来,把琥珀抢走了,哭喊着:“儿子,我的儿子回来了。”
然后她跑到卧室里面去了。
刘忙纳闷的看着李闻:“又多了一个儿子?”
李闻问刘忙:“这琥珀,你看着不眼熟吗?”
刘忙想了一会,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忘了那一年了,我捡到过一块琥珀。恰好那时候有个小贩,来村子里收古董。我就卖给他了。”
李闻嗯了一声:“这样就合理了。”
刘忙好奇的问:“兄弟,这是咋回事?”
李闻指着卧室说:“这女人不对劲。”
刘忙:“废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精神不对劲。”
李闻说:“不仅精神不对劲,她的身体也不对劲。有些精神病人因为脑部疾病,会引起各种感官的异化,但是像这个女人这么严重的,我还没有见过。她寻找儿子,靠的不是容貌,靠的是气味。”
“你曾经接触过琥珀,所以身沾染了她儿子的气味,她就以为你是她儿子,所以把你留在这了。我又是带着琥珀来的,所以我也被她拽来了。”
“不过咱们俩身的气味,都是琥珀染来的。所以真正的琥珀拿出来,这女人才显得有点疯狂了。”
刘忙摆了摆手:“兄弟,你等等,我有点没听明白。这琥珀,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李闻说:“琥珀里面的人影,你没看到吗?”
刘忙打了个冷颤,不过很快又笑了:“吓唬我是不是?你以为刘哥是吓大的?她儿子走丢的时候都七八岁了。那琥珀才多大?不可能,不可能。”
李闻呵呵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他儿子的尸体,只是魂魄呢?”
刘忙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屋子里面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吵什么?吵什么?整天儿子儿子,还过不过日子了?”
李闻愣了,问刘忙:“这又是谁?”
刘忙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说:“她男人,是个酒鬼,一天有二十多个小时躺在床睡觉。睡醒了就喝酒,喝完了接着睡。”
李闻心中一动,把手机拿出来了。
必做任务,已经做到第三个阶段了,要痛斥琥珀的亲生父亲。现在不是机会来了吗?
刘忙看见李闻的手机之后,眼睛一亮,对李闻说:“兄弟,你怎么把这东西带进来的?借我玩玩,妈呀,憋了一年,难受死了。”
李闻冲他脑袋推了一把,把他重新按倒在沙发。然后大踏步地走到卧室里面了。
卧室当中有一张床,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穿着背心短裤,地还扔着好几个酒瓶。
女人正对他哭:“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男人不耐烦的说:“哪有什么儿子?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他骂了女人两句,一抬头看见了李闻,顿时皱起眉头来了:“你是哪根葱?”
李闻看了看自己和琥珀的情感值,还在200。
李闻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是村委会派来的调解人。经常有人投诉,说你们在家里吵架,很扰民,所以村委会让我来看看,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
男人伸手推李闻:“别给我扯淡,滚出去。”
李闻一伸手,把男人推倒了。
李闻和琥珀的情感值立刻涨到210。
李闻心中一喜,想要接着揍男人一顿,但是被女人拦住了。
李闻想了想,改变了策略,对男人说:“你的儿子丢了,你都不着急吗?整天在这里喝大酒,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男人骂骂咧咧:“关你蛋事。”他冲过来想打人。
李闻一脚踹过去,情感值涨到了250。
女人还要拦着,李闻干脆把女人推出去了,把卧室的门反锁,然后对这男人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