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士兵在最开始不足十米视线中,害怕的第一波最猛烈攻击轰然发出。
随后便是守城将领命有节制的发射弹药。
即使如此恐惧,但正规军就是正规军,素质良好,稳住了局面。
城中器具众多,乃邺城至建城以来,不断续备,可以消耗许久。
但也得有个度,守城将领揉了揉发疼太阳穴,沉声问随行谋士“可有方法破解大雾?”
“无。”
“还是得想办法知道外面动静啊。”将领不再问谋士,看着周遭士兵不断射出箭矢,目光遥望。
城外,张角站在临时建造的高台上。
“诸位,有新来的,亦或者随我到现在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据我得知,城中守备军一共三万人,其中一万五正规军,一万五世家凑出来的私并,皆装备良好,训练已久。”
“虽我已耗其守备,但此次攻城必死伤巨大,我军严明,我军公正,凡参军者,必所有人参战,生死有命,不得怨人。”
“我知道诸位来此,是想活命,不愿战者此时可走,只是天下间哪里有你们的活路?跟着我,开创一个新的盛世,如你所愿。”
末了,张角安静等待结果。
大军中一个声音突然喊了起来,像燎原一样,随众千万。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惊得城中人又连忙补了许多发箭矢,以惊退莫须有的敌人。
“很好,待备吧。”张角欣慰看着无一人离去。
虽知道攻城时必有人懈怠,但那只是少数。
死气沉沉的人们焕发出了无穷战意,军心可用。
水烛默默思考刚才张角说的话。
人有一种从众效应,第一个离去的人必然要承受极大的心理压力。
更多的人只是观望,犹豫,徘徊。
在无一人离去的情形下,黄巾军整个氛围有如烈火。
同化还在军队中的每一个人。
这是信仰,名曰黄巾的信仰,更是名曰太平的信仰。
水烛看着每一个人坚毅的脸庞。
不自觉的丢掉了怯懦。
心中恐惧消失殆尽,仿若浑身灼热燃烧起来。
水烛如此,其他人更是如此。
水烛不由想到,现实中乌拉国将灭国战役中。
死了非常非常多的人。
但大多人没有后退,皆死战不休。
事实上真的是天生如此?
水烛记得关乎于此的描述。
在寒冷冰封的冬天,每一座城墙都写满了激励人心的语句。
周围分发的报纸上都刻写着报效国家。
每一个感染的人,又像病毒一样传染给另一个人。
在特殊的情况下,所有人,无论性格,都可以变成一个样子。
正如此时。
有的人认为是洗脑,有的人认为是信仰。
至少水烛认为,这是不变的。
开创盛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