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蒹葭将凌泽扔出府外后,蒹葭的相爷爹关爱地瞧着她的手腕:“作甚要自己动手,万一扭了自己的手筋该如何是好?手腕可还好?可疼?”
温婉娘倒是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了她两眼,只是那神情也实在太温柔了些,瞧着反而有些有些娇艳,她慢声细语地说着:“那凌泽不好,你让人扔出府就是了,这万一叫外人知晓了,总归不是什么好名声。”
说完,还不放心地捏了捏她的手腕,再仔细翻来覆去地瞧了又瞧,确认那手腕依旧光滑如玉,连一丝红痕都没有,这才放了心。
言外之意,只要没人知道,想怎么来便怎么来。能叫护院代劳的便不要自己动手,免得伤筋动骨。
这倒是叫有些忐忑的蒹葭放了心。她原以为,凌泽是爹娘费心挑选的女婿,必然是要受一番责难的,未曾想,竟是如此轻松带过。
“爹爹,娘亲,唔,为何你们不怪我?”蒹葭安心之余多少也有了一丝疑惑,毕竟是有婚约的,若是这样都不算过分,那她岂不是可以无法无天了?
“为何怪你?那凌泽不过是矮子里头拔高个,选他不过是因着他府中无事,牵扯不到朝中争斗,且又是些三脚猫功夫,你拿捏得当,日日回娘家都成。再者,还是因着他娘亲当年对你有救命之恩。”温婉娘一边叹气一边说着,语气有些轻描淡写。
哦,原来不是多么打紧的事儿。
只是这“未婚夫”三个字,在她眼里心里,怎么看怎么别扭,那凌泽也断然配不上这三个字。
而且,那人身上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鬼气。
很淡,但是她感应到了。
凌泽不是鬼,但他势必接触过鬼。
可为何她能瞧出这个来,蒹葭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看他们家也不像是有这方面的传承。
总之,她觉着自己大约有些异于常人,但这个事又不好跟谁讲,便先搁在了心中。
这事便这样一笔带过,凌泽被未婚妻扔出墙头,更是没脸去说,于是,他便闷闷吃了这个亏,转头去找他的解语花白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