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之这就急着要走么?何不让莺莺姑娘在此多休养一段时间?”
“多谢,崔平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崔平话不多,即便是感谢的话,语气也颇为冷淡。
吴双心道,要事在身?怕是被黄祖追得急了要逃吧。当下心思电转,从怀中掏出张宁给的那个瓷瓶道,
“呵呵,既然如此,吴双也就不便阻拦,这是仲景先生配置的益补丸,你拿去给莺莺姑娘服用吧。”说着,吴双手持瓷瓶向崔平递去。
崔平本不愿受人恩惠欠人人情,但是事关妹妹,却又难以拒绝,便伸手来接,边道,“崔平替妹妹谢过~嗯哼~”
话还没说完,便闷哼一声,却见吴双的手闪电般抓在自己手背上,随即一阵麻痒的感觉从手背筋脉处向全身蔓延。
崔平满脸诧异的抬头,望向吴双,脸上笑容瞬间散去,代之以一贯的冷漠与孤傲,又夹着一丝愤怒。
软筋散生效,只是这次,崔平并没有马上晕过去,或许是不久前才中了一次软筋散的毒而且服过解药,加上身体健壮,对软筋散已然有了抗性。
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终于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围的眼线见崔平倒地,齐刷刷冲了过来,亮出武器,将崔平围在中央。
“为何?”崔平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狰狞,抬眼冷漠的望着吴双问道。
“为何?因为,你不是崔平,而是锦帆贼首领,甘宁。”吴双一字一句的道。
“我是锦帆贼,又如何?”
“你们在江夏犯下滔天恶行,天理难容,被江夏太守黄祖追到我鄱阳县,你化名崔平,也是为躲避追捕,甘宁,我说的没错吧?”吴双倒也想证实一下甘宁到底是不是如黄祖所说的恶贯满盈,便问道。
甘宁素来孤傲,此刻被俘,还是被吴双以软筋散毒倒,胸中恶气难平,只是冷哼一声,“哼,是又如何,黄祖老儿,该死。”说罢又望着吴双道,“我甘宁从不轻信于人,却栽你手里,是我咎由自取,动手吧。”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只见人群一阵骚动,却是医馆内的莺莺听见外面动静,出来查看,正好看见甘宁被毒倒在地,顿时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护住甘宁。
莺莺急的哭了,泪眼朦胧的抬头问吴双,“将军,哥哥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对他?”
吴双还未回答,甘宁已经说道,“莺莺,别问了,是黄祖老儿要抓我们。”
“黄祖?”莺莺指着吴双道,“你竟然与那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狗官同流合污?”
吴双皱眉道,“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是你们锦帆贼吧?”
“胡说,哥哥向来只抢官船,劫富济贫,何曾欺压百姓?”莺莺眼里含着泪,倔强的争辩道。
这时却见张宁疾步赶来,听到莺莺的话,赶紧蹲下身安慰道,“莺莺莫急,这其中或许有误会,你且跟姐姐说说,黄祖为什么要追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