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黎麦上次在屠宰公司没有什么收获,医生那条线也堵死了,就剩下厨师这个职业了。”
李永秋突然开口:“为啥一定是屠宰公司的屠宰工呢?街上卖肉的、买熟食的,也可能做到啊!”
大家惊讶地看着他,给他吓坏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李乐峰一抬手,说:“不,永秋说得对!这也是一条线。”
“那人可就多了!现在正在做这行的,以前做过这行的,咱们想全掌握也不可能啊!”孙黎明愁得直咋舌。
“那也得干!明天我和黎麦就去这几个市场的派出所调情况。”
接下来几天,没有新的尸块被发现,整个专案组陷入了没日没夜的工作中。
在按照交通银行的发放名单查找人员时,专案组发现有几个人联系不上,可能留的是假名字和假联系方式,也有可能是联系方式已经不用了。
刘思宇和李永秋拿着这几个无法联系的电话号码或者传呼号码去电信部门查询。结果,只有一个真实的、而且在用的座机电话,这个座机机主是一个中年男人。刘思宇又辗转联系上了机主。机主说自己在外地出差,这个电话号码是他家老平房的,那栋平房租住给一个年轻女孩了。这正好从年龄上符合了被害人的情况。
一片黑暗中的一丝光明!
刘思宇立刻向高梁汇报。
高梁肯定地说:“一丝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高梁立刻带着黎麦去和刘思宇、李永秋汇合。他们四个按照房东的介绍,找到了位于白庙子副食批发市场附近的一排老平房。
高梁立刻联系属地派出所支援。在派出所民警的帮助下,找到了街道办事处。
根据街道办事处介绍,这户里住着一个外地单身小姑娘。
街道的工作人员拿出常住人口登记表,指着一个年轻女性的照片,说:“就是这个姑娘。”
程敏,十九岁,河北省保定市人。
街道工作人员带着几个人去了程敏的家里,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答。
这时候,街口走过来一个老大娘,看见他们敲门,就随口说了一句:“这姑娘好几天不在家了,可能回老家了。”
高梁立刻问:“大娘,您知道这姑娘是做什么的?”
大娘说:“小程姑娘平时在白庙子市场卖豆腐脑。”
“您老平时和她有接触吗?”
“有啊,我经常赶她出摊前来买碗豆腐脑。”
“她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她说是家里遭了灾,她父母养不起她了,就让她跟着舅舅来东北了。她舅舅来了这里没几天就去大连打工了,她留在这里卖豆腐。她说她家祖传的豆腐脑手艺,我吃过,是和咱们的不一样,特别嫩,好吃!”
“她什么时候搬来的?”
“搬来小一年了。”
“大娘,您最后一次看见她,大概是什么时候?”
“哎呦,记不住了。我大概有小半个月了没看见她了,可能是回老家了。”
“您怎么知道她回老家了?”
“她之前说她攒了点儿钱,可以回老家盖房子,有了房子,她爸妈也不会再撵她走了。”
高梁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于是他给房东打电话,问他有没有这座平房的钥匙?
房东很为难,说:“把房子租出去,我就让姑娘换锁了,我家没有钥匙,这事儿我们可得避嫌。”
高梁对街道工作人员和老大娘说:“这样吧,您二位做个见证,我们进去看看姑娘家里情况。这好长时间见不着人,咱们看看情况,图个放心。”
工作人员和老大娘同意了。
于是,高梁掏出自己的小工具三下五除二地开了门。
这平房是个三间开的房子。东面是卧室,西边是作坊,中间是厨房和餐厅合体后面留个小空间是厕所。餐厅桌子上的饭菜还在,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冷,虽然已经长了绿毛,但没有招来虫子;东边卧室里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桌子上还摆着电话和姑娘擦脸的雪花膏;西边的作坊里还有半袋黄豆,电磨的电源也没有拔下来。虽然整个房间里落了一层灰,但是明显是有人住的。
看来姑娘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失踪了。
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高梁拿起手提电话,给崔立伟打了个电话:“立伟,和东升马上到白庙子市场对面的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