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峰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七点多了。
抻个懒腰,准备回家!辅导儿子写作业!
李乐峰踌躇满志地想。
这时候,手机响了。
“喂,您好,我是李乐峰!”
“乐峰,我是常书寻!”
“哎呀,老同学,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真是好久不见了!”李乐峰听到是自己的老同学,非常开心。
“是啊,一晃儿都有好几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常雨和大树的家长会,咱俩遇见的。”对方的声音却没有那么开心。
“可不是嘛,当时谁也没想到大树和常雨竟然是小学同学!太巧了!最近孩子怎么样啊?听说常雨没有在营口念初中?”李乐峰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
“乐峰,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常雨好像状态不太对。”常书寻叹了一口气,说到正题了。
“怎么回事儿?常雨今年也是初二了吧?我记得他跟大树同一年级。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青春期的小男孩,叛逆。”李乐峰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孩子声音变得特别沙哑,我以为是变声期到了;后来我又发现他自言自语,睡觉的时候会惊厥;有一天我还发现他的脖子上有被掐过的指印。”常书寻艰难地说。
“被掐过的指印?!”李乐峰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是啊!我问过这个孩子是怎么造成的。可是他告诉我说是上火了,老师帮忙掐的。可是那指印明显是五指齐全,根本不是孩子说的那样。”常书寻声音控制不住了,略微有些颤抖。
“他是不是遇到校园霸凌了,不敢跟你们说?你让那么小的孩子离开身边,着实有些不妥。现在他不在父母身边,有什么事的话,岂不是更不能及时发现?”
“这不是我们要求的呀!是孩子自己要去盘锦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犯的什么倔,小学一毕业就非要去盘锦读初中,还非要寄宿制的。”常书寻声音疲惫又无奈。
“你有没有报案?”李乐峰第一时间想到的。
“没有……”常书寻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接着说:“我怕孩子遇到什么更不堪的事情。如果报案,对孩子的打击可能更大,所以我就一直在劝孩子,让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想退学。”
……
晚上,李乐峰回到家,看见正在写作业的儿子,正准备去辅导。可是他看到自己根本看不懂的英语作业,果断转移话题:“大树,你还记不记得常雨?”
李大树回头看见自己的爸爸,又咧出了小白牙,“那怎么会不认识呢?那是我的好朋友啊!可是我们一年多没见了。”
李乐峰坐在儿子身边,翻看了儿子的作业,语文、数学、英语…没有几个会的,算了,不辅导了!
“他以前在学校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李大树虽然好奇老爸突然为啥关心起自己的小学同学了,也没有多问,老老实实回答:“小时候他长得好看了,而且还特别优秀,数学、语文、英语都考得全班第一名。也特别要强,本来他体育不太好,他就天天练长跑,后来能够在校运动会拿冠军。”
“性格呢?”
“性格也很好啊,我们大家都喜欢他,老师也很喜欢他,学校的校领导们也很喜欢他,还让他当大队长,天天去学校大队部工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五年级转学了。”
“转学了?为什么呀?”李乐峰想了想,这件事好像没听说。
“不知道,常雨没跟我说为什么。只是有一天,他跟我说,自己要转学了。可能是他父母要求的吧!”李大树从那次以后,也有两三年没见到常雨了。
“他在学校不开心吗?”李乐峰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小学阶段。
“小的时候,还好;后来,他当上学校干部就不开心了。”李大树歪着头,想了想。
“这是为什么呀?”李乐峰低声自言自语。
“爸爸,您说什么呢?”李大树没有听清。
“没什么。乖儿子,写作业吧!我看你的作业好难呐!”李乐峰摸了摸儿子的头。
“还行,我反正都会。”李大树呲起小白牙。
李乐峰听完这句话,不再跟儿子讨论作业的问题,起身默默回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