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告诉他们,从五年级开始,周常有就开始对他实施侵犯,一直到他上了初中也没有放过他。
三个人坐在角落里,悄声交谈了一下午,直到外面的天都暗了下来。常雨的眼睛哭得像是两只烂桃子;黎麦哭得鼻头通红;高梁足足喝了三杯咖啡。
傍晚师徒俩把常雨送回了学校了老师等在校门口很久了,看见他们回来,才放下心来。
往营口回去的路上,黎麦还在难过。
高梁掏出一根烟点上,“徒弟啊,别难过了。下午常雨哭了多长时间,你就跟着哭了多长时间。你这孩子,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啊?”
黎麦终于打起点儿精神来,“常雨太可怜了,这样咱们能提捕周常有吗?如果不把他弄进去,我那口气咽不下去,我就要手刃他了!”
高梁也是很无奈,“接下来就得看,明天常雨回家,能不能说服他爸了。”他狠嘬了一口烟,“实在不行,咱就弄他的经济问题,把案子给经侦大队!”
“还能这么干啊?”黎麦觉得这个思路很清奇。
“为啥不能?除恶务尽嘛!反正不能让这种人渣有一点儿在这个世上为非作歹的机会。”高梁一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徒弟的小笨脑瓜。
“明白了!”黎麦也露出了和高梁一样的坏笑。
这时候,高梁的电话响了,是李永秋。
“喂,永秋,怎么啦?”
“高队,我跟你说个事,周常有在看守所里闹自杀。”电话那头的李永秋语气非常不耐烦。
“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我提审结束,看守所管教把他送回去。我们还没离开看守所,看守所民警就追来了,说周常有在看守所里撞墙自杀。”
“死了吗?”
“没有,就蹭破点油皮,连颅骨骨折都没有。”
“这不是常事吗?看守所找你们干啥?”高梁觉得看守所操作也很迷惑。
“周常有在看守所闹腾,说自己是冤假错案。”
高梁冷笑一声:“这个老杂碎玩的是自残之后取保候审的心思!我能遂了他的心思?”
“那接下来怎么办?”李永秋让高梁出主意。
“好办,告诉看守所不必管他,他没勇气自杀的。公安局是不会给他取保候审的,他爱咋折腾,随他便。”
“看守所能答应吗?”李永秋有点儿犹豫。
“没事儿,我一会儿让老李跟看守所领导说一声注意一下这个老东西,鬼主意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