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难道你那时候就发现他是不对劲?”李永秋也很好奇。
“我因为他干净。好多乞丐把自己弄得臭哄哄、破衣烂衫的,别人靠近都不愿意,怎么还愿意给钱呢?他就不一样,说是腿压折了,穿着大棉裤,可是他衣领处露出的衬衣都弄得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没有那臭哄哄的味儿。可是你看他住的那个地方,哪有条件把自己收拾干净立正?”高梁放倒了车座,更舒服地躺着,全然不顾苦哈哈开车的李永秋。
“就凭这?”李永秋白了高梁一眼。
“当然不是!”高梁理直气壮地说:“更多的是我在吓唬他,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住处!”
“你虽然升官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李永秋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领导真是属下之祸害。
“彼此,彼此!”高梁拱了拱手。
刑警队的审讯室里,高梁和黎麦冷冷地看着王宝利。
王宝利一言不发,瘫坐在审讯椅子上。
高梁一拍桌子,“装什么死?赶紧说话呀!”
王宝利抬抬眼睛,“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要问啥。”
“一样一样地说。先说你为啥装瘸子?”高梁知道这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货。
“讨饭能多讨到不少钱!”
“看到我们为啥跑?”
“你们要是发现我不是瘸子,不就把我遣送回原籍了吗?”!
“这些瞎话想了多久啊?”
王宝利听到高梁这个问题,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了。
高梁轻蔑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有些事过去了几年,就没有人会管了?是不是以为自己远走高飞了,就算是逃过一劫了?”
王宝利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高梁在桌子下面悄悄地发短信给王彤佳,“河北的协查发出去了吗?”
王彤佳刚在食堂坐下吃早饭,紧赶慢赶地给他回短信,“发出去了,刚刚发出去的。”
“别等了,打电话问。”高梁的短信又来了。
王彤佳早晨一上班就知道他们摁住了王宝利,所以也知道高梁为什么这么着急。她也不耽搁时间,早饭都不吃了,立刻回办公室给河北当地公安打电话。
可是那件案子已经过去太久了,对方的办案警察都换了好几茬了,谁也说不清具体情况。
王彤佳又给河南公安打电话。可是当地公安对于好多年前的一个没有结果的协查,根本毫无印象。
这可把王彤佳急坏了,毕竟高梁那里还有几个小时就到法定时限了。。
滴滴滴……高梁的短信又响了。
高梁低头一看,是王彤佳的。
她把情况简单扼要地说明白了;高粱心里是一沉,看来是挺麻烦。
可是他面上不显,敲了敲桌子,震醒了昏昏欲睡的王宝利。
“你一路走来,从河北到河南,再到辽宁,痕迹可留下不少。虽然抢劫这种事最好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但不等于每次都那么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