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结伴而行,径直往白素贞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白素贞带着许宣、沐天颜匆忙赶往来时通道。有朱邪拖延片刻,他们脚力也不慢,再回头时,后面已看不见忘川河的影子。
沐天颜得了忘川河水洗炼,命魂之力大增,身形更加稳固,欣喜说道:“主人的功法当真玄妙,修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天资确实不足,如今另辟蹊径,进境神速,假以时日,定能与那武昌湖神一较高低!”
此番许宣初次使用噬魂术,吸收了许多白雾和游魂、恶鬼,所得也是颇丰,命魂已隐隐有凝实之感,也道:“难怪洪荒时那些修士,动辄移山倒海,拿捏日月,原来修行之法这般玄妙,这地府黄泉果然是我辈修行的福地,若给我十天半个月,只怕当下就能成就阴神,魂魄之力较之化神修士也不逊色。”
一旁白素贞听他二人之言,不由有些忧虑,将朱邪方才说的那番话告诉两人,又说道:“你们修行的功法,似乎同出一源,这次得了神君庇护,才逃过一劫,往后地府黄泉只怕不能再来了。”
两人闻言,不由有些失望,许宣见白素贞面有忧色,安慰道:“娘子勿忧,我这法门也并非一定要来地府才可修行,再说了,法术、法宝哪儿有正邪之分,只看用之是否得当罢了,有了此法,我们夫妻二人也算多了几分保命之术,不必太过忧虑。”
沐天颜也道:“是啊,嫂子,法术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必太过担忧。”
白素贞颔首道:“话是如此,我只是担心此事被地府阴差知道,这种地府明令禁止的邪术,他们岂会听任它流传于世?”
沐天颜道:“嫂子多虑了,世上修士不知凡几,人鬼殊途,阴阳两隔,只要我们日后不来阴司,便不用担心此事。”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黄泉路上兰若寺出口。
忽闻后面传来一阵喊声,三人都驻足察看,只见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迅速飘了过来。
白素贞见二人形状,心中一惊,忙道:“是黑白无常,你们快上去,魂归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许宣道:“既然一同下来,便一同回去,岂能丢下娘子一人,独自离去的道理。”
沐天颜见状也道:“汉文说得有礼,嫂子先回,我和汉文断后。”
白素贞还要多说,许宣又道:“这里仍是黄泉路,我们命魂出体,十成修为剩下不到半成,我和天颜还有神魂修炼法傍身,能与他们周旋一会儿,娘子速去,莫要迟疑,否则只怕我们三人谁都走不了了。”
白素贞只得银牙一咬,叮嘱道:“我回归肉身便来接应你们,官人,你们也莫要与他们争斗,只拖延时间就好,说到底他们也是地府阴差,真个得罪了麻烦不小。”
说完,将身一跃,便从通道中钻了出去。
她这边刚出去,黑白无常已以前以后将两人围在原地,堵住了出去的道路。
谢必安手持哭丧棒,冷笑道:“想不到,还是走脱了一个,我就说有生人气息,果然不假,那神君,真是老糊涂了!”
范无救道:“你二人,是哪门哪派的修士,为何命魂出体,私闯地府,可有城隍符箓?”
许宣上前两步道:“太一宫修士许宣,见过两位神君,此次误入阴司,实在是无心之举,还望两位神君海涵。”
“无心之举?”范无救指着许宣道:“你既是太一宫修士,便该斩妖除魔,协助人皇维护阳世秩序,如今命魂出体深入阴司,又无城隍符箓,还说自己是无心之举,莫非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
许宣语塞,只得道:“两位神君原谅则个,我们也是来兰若寺除妖,机缘巧合才发现了这里居然有阴司入口,好奇之下便命魂出体,进来查看一番。”
谢必安道:“莫要多说,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先拿回去,自有城隍审定问罪。”
说完,一抖手中哭丧棒,当头就往许宣头顶打去。
范无救见他动了手,也不再犹豫,手提哭丧棒和沐天颜战在一起。
许宣原本并未将这两个鬼差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原剧中白娘子仅凭两团三昧真火,就逼得他们狼狈而逃,想来也不过是二流货色,岂料,真交手起来才知道,远非自己想的那般。
单单黑白无常手中的两根哭丧棒,就对魂魄有着莫大的杀伤力,只是逼近他周身三尺,许宣就感觉到自己命魂一阵寒冷,不得已只能暗运噬魂术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