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队之后,技术组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小片胶状物就是一种普通的乳胶,应用极其广泛,根本说不清楚这是从哪儿掉下来的。手套上可以用,床垫,枕头等等都可以用。
当然,邓宏家并没有什么乳胶制品,所以,在排除被风吹过来之类的小概率因素之外,极有可能是凶手带进来的。
可光知道这个也没啥用,因为这种乳胶手套应用在各行各业,根本无法查找来源。
死者的指甲及其它地方并未发现凶手的任何皮肤组织。
陈尚言的法医报告显得更有价值一些,封装棉手套上检测到了血迹残留,但检测DNA齐春县里做不了,得发到冈山市去,这一来一回短时间肯定拿不到什么证据了。
现场的血迹检测结果也出来了,只有死者自己的。
从尸斑来看,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未被移动过。
且从死者体液分泌情况,肢体抵抗伤情况,及身体皮肤的收缩程度来看,死者生前遭受过侵犯之后才被钝器猛击头部致死。
另外,死者肺浆膜下、心外膜下有轻微的点状出血现象;唇部粘膜有破损;血液中含氧量较低;说明死者生前在遭受侵犯时被凶手捂住口鼻处,险些造成窒息死亡。
这也解释了为何周围的邻居们都没听到什么呼救声。
遗憾的是,在死者的面部,并未提取到有效指纹,有可能凶手是戴着手套作案的。
至于死亡时间,则大约为三天前,也就是4月7日。
听完了技术组及法医组的报告,江束衣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监控方面有什么线索吗?”
关宏摇头道:“所谓的光明小区就是名义上的一个叫法,并不是现代正儿八经的有物业的那种小区。而且这儿也快要拆了,由于楼房较老,旁边又是平房,这里并没有安装监控。小区以北的春晓路上倒是有监控,不过,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可疑人员。”
陈尚过也说道:“江队,你交待我去核实那个叫鲁仁明的人,我也去找过了,据多得修车行的其它工作人员说,他在4月5日就请了假,直到4月10日才上的班。至于是不是4月9日晚上回来的,这个就无从查证了。这个鲁仁明目前一个人住,据说是离了婚。大致就这些,需要详细查吗?”
江束衣摇了摇头,警队的精力不能随意浪费,不能看到一个有些奇怪的人就去查证,那等抓到真正的罪犯都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这个鲁仁明是有什么秘密吗?总是感觉他的神态及应对有些迥异常人。
自己在问他的时候,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一般人最多回答1、2个问题,就要开始问你是什么身份了啊。
要知道我在问他时,是没有表露警察身份的啊。我是最后才说的。他就这么老实?
‘你是谁?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
这才是一般人的正常反应吧。
或者他早就看出来我是警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他为什么有问必答,配合警方嘛。
可是他又望向三楼出事的那户人家是什么个情况?这个他也事先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报警?
还是说他跟这事有关?或者干脆就是他做的?
看来,要适当关注一下这个人。
江束衣问道:“死者家里丢了什么东西?”
高初筠道:“据邓宏说,大约丢失了约1万多块现金,并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他家也没什么贵重物品。”
只为了这1万块就杀人,简直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