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力量过猛导致的暂时性精神失常吗？”陆奇默默的找到一根绳索，把卡特的腰部和一块石头系在一起，免得他过于激动掉下城墙。然后让幸存的武士们进入指挥室休息，他和艾拉、白鸽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该听不懂时听不懂，听懂了装听不懂，真听不懂干脆忘记别人的梦话。

否则是要死人的。

白鸽自愿留在旁边看住卡特，必要的时候他会用石头把他砸晕。

陆奇和艾拉站在一段城墙前，向北方望去。

“你说，他心里在想什么？”艾拉忽然问，她的长剑上都是缺口，看来需要回去找尤久镇好好修理。

陆奇愣了下，随机意识到她是在问那位牧狼者。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陆奇在记忆力寻找能作为参考的案例：“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是做了好事，哪怕效果不理想，也会感到充实。但是假如纯粹是复仇的战争，目前的效果，我是说假如牧狼者有人一样的心理灵智的话，差不多会是空虚……空虚，没有想法，你懂吗？”

“永夜长城会继续和平下去吧，五年，十年？”艾拉苦笑：到时候不知道我们会在哪里，唯一肯定的是，你或者被我杀了，或者逃难去了。

陆奇哈哈一笑，在命运面前，他和她，都是小蚂蚁，甚至连卡特，学会了顶尖的“审判”，不是也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出来吗？

“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艾拉沉默了一阵儿后，突然问：没想过离开，离开君王城，离开青草城？

陆奇摇摇头：去哪儿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很大，但是也很小，走的路多了就会发现，其实人都是如此，国家、组织、帝王、乞丐，都是差不多的，到哪儿都是问题缠着问题，矛盾含着矛盾，再说了，无故脱离弗兰帝国，说不定我们连西南境没离开就会被杀死呢。至少在这里能保全暂时的安全。

远处，狂野的兽群奔腾不息，要塞已经陷落，可是进攻仍在继续。

陆奇眉头一皱：“不好，这帮畜生竟然想继续进攻西境的城市，那是帝国控制的城镇！”

艾拉一惊：“你不会想亲自去阻拦吧？”

“嗯，那倒是不可能的。”陆奇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我是想说，到一分钟前为止，战争还只发生在弗兰帝国控制的地域内，没燃烧到帝国境内，现在不一样了，事情麻烦了。”

“怎么说？”

“帝国的大城市一旦受到围攻，以帝国守军的实力必然毫无抵抗之力，州城倾覆，生灵涂炭，龙庭的朝堂朝堂上吐沫能把人淹死。帝国必然怪罪这一切的源头弗兰帝国，介时搞不好君王城会有很大的压力。那可是拥兵百万的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