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南飞扑进宛南怀里,直接将宛南撞的趔趄一下。
“姐!”勋南大声喊了一嗓子,下一瞬双眼便红了,嘴巴一瘪,眼泪立刻掉下来。
宛南一把将弟弟抱起来,快七岁的孩子,也不小了,宛南抱着颇觉有些吃力,还不如背着轻松。
她蹲下身,抱着弟弟,心虚又心疼:“哭什么啊,姐姐只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就这么难过了?”
勋南就趴在宛南怀里,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抽噎着默默流泪,好半天没说话。
宛南无奈极了。
或许父亲的离世对弟弟的影响还是有的,自己作为弟弟唯一的亲人,离开时说好天黑前回来,结果天黑了都没见人,弟弟肯定吓的不轻。
陆风年也很快走过来,皱眉问:“你去哪了?一天都不见人影,小哭包等了你一下午呢。”
听到小哭包三个字,勋南有了反应,立刻抬头眼泪汪汪的瞪的陆风年,边打嗝边控诉:“我才不是小哭包,我就是,水喝多了,眼睛,拦不住......”
陆风年嘴角一抽,立马转过头去,无声狂笑。
宛南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揉了揉弟弟的头,说:“对,小南是个男子汉,才不会哭,以后姐姐不在家的时候,少喝点水,实在拦不住了,就闭上眼睛睡一觉,听到没有?”
勋南闷闷不乐点点头,随即又可怜巴巴的揪着宛南的衣袖说:“姐,以后你出门,记得带上小南呀?我是男子汉,可以保护你的呀。”
宛南牵着弟弟的手,左手提着陆风瑜送的油纸灯笼,慢慢往屋里走,闻言点点头,说:“好,以后都带你,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勋南边打嗝边抹眼睛,追问:“真的吗?”
宛南点头:“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了宛南的保证,勋南终于止了眼泪,不好意思的看了姐姐一眼,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哭,都把男子汉的脸面丢尽了。
进了屋里,宛南把灯笼里的烛火吹灭,然后小心的把灯笼挂在墙上,还细心的检查了一边,发现没有破损,也没有熏黑,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心里着实高兴。
这可是瑜哥给她送的灯笼呢,这辈子瑜哥给她送的第一份礼物!
她必须要好好保存起来。
勋南也发现了这个灯笼的不寻常,无他,家里根本没有灯笼,门口那个陆风年带过来的,那这个呢?又是哪儿来的?
陆风年也发现了这个灯笼的不寻常,看宛南那小心翼翼跟看情人似的,心里颇为不爽,走上前就要伸手拿:“这是哪儿买的灯笼?哎呀还怪好看的呢。”
宛南面无表情,一掌把他的猪爪子拍开。
这一章用了重力,陆风年嗷的嚎了一嗓子,缩回手,震惊的看着宛南,一脸幽怨:“你打我?我竟然还不如一个灯笼!”
宛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好好一个人,做什么跟灯笼比?”
再说了,跟灯笼比都比不过,不觉得丢人吗?
陆风年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没好气的说道:“不就是个破灯笼吗?这么宝贝做什么?跟谁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