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任何人都闻之色变，为之胆寒的东西不多，癌症，绝对是其中一个。

“这寻常手段应该是没办法了吧？可她才二十三岁……”不禁生起恻隐之心，也许癌症晚期对别人是绝症，但对周平来说这应该只是举手之劳。

他想起自己以前，闲得无聊，身体哪出了点小问题都会往这些绝症上想，最后去医院，拍片花了几百，毛事没有，只是庄雅……

她显然没这么幸运了。

“你觉得你能治？”洛幽幽轻轻摇头：“也许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救她，但唯独你不行。”

“我不行？为什么？”他不解。

洛幽幽道：“你是主神，跳脱阴阳不在六道，如果把因果轮回比作一条河，那她就是这条河里的一滴水，是和无数人一起组成的这条河，大家都是同道，所以别人救她，是因为她命不该绝。”

周平懵懂：“那我呢？”

“你不在这条河内，你是主神，注定不是水珠，这条河容不下你，你是一条洪流，一条不断穿插于这条河但永远不会和它相容的洪流，你很强，可以直接干涉水珠的命运，但不管有没有你，有的人既定的是在这个时候消逝那就肯定会消逝，对这女孩来说，你可以决定她早死，怎么死，在她命运最后的终点以前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想救她，想她不死，却绝无可能。”

“她的前面有一条沟，这沟你填还是不填结果都不会有差，你前一秒救她下一秒她就会死于别的意外。”

周平是听懂了，这是一个绝对无解的因果。

想起什么：“可是我曾经救过别人啊？”

他想起之前自己救了渡月，也顺带救了乌城，那一次是他直接干涉了，如果他不在体制内，那为什么那一次会奏效？

“那一次你在超市吧？”

“嗯。”

“那就对了。”洛幽幽道：“超市是半边身子扎根在这个世界又半边身子联通诸天万界，凡进去的人在此间的所有因果都会被屏蔽，你在里面救人和这个世界的因果轮回无关，相当于骗过了这里的天道。”

“那……”

“你别忘了，你的超市对普通人来说也只是普通超市。”

周平颓然，没错，他的超市分为表象和里象，普通人只能看到表象，便是周平自己，现在也没能力直接带普通人进入里象。

那庄雅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

她爷爷又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周平和那女生窃窃私语，而自己孙女只是闲着无聊的站在一旁发呆，他心里气急，冷哼一声：“朽木！”

“爷爷你……哼！我回去睡觉了！”

庄雅头也不回的钻回屋子里，周平看向老人，道：“那我们也先走了，什么时候来拿衣服？”

“这衣服太大，我手里又有别的单子，两个月后吧！”

“好。”

周平和洛幽幽牵着牛大往回走去。

“八点已经过了，你们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拉倒。”

牛大俯下身来，洛幽幽爬上去，道：“这牛总归是太显眼了，你修改一下常识吧！”

“嗯。”

周平点头，所谓的修改常识，多数主神空间为了应付任务过后造成的不必要影响，就会修改一般人的记忆和常识，让他们觉得这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和诅咒一样，这是所有的主神空间标配。

【普通常识修改：一次五百万】

“可以，让牛大的存在合理。”

【修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