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慢悠悠站起来,背起手,“老夫还需钻研医书,后房有灶,抓了药自己煎,人醒后便可离开。”
黄叶有意识时,觉得自己头很沉,也很痛。
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叶子,你可算醒了。”
“黄云哥,”黄叶疑惑地看着人,“你怎么在我家?”
“这是镇上药铺,哪里是你家,”黄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黄叶,“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想不开,你走了倒是清净,让弟妹怎么办?她那个娘家可不好相处。”
“黄云哥,”黄叶红了眼眸,“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自从断了腿,吃喝拉撒都要我媳妇伺候。
每个月都要几十文的药汤子钱,能卖的都卖了,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真的活不下去啊。”
说着,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起来。
他死了,媳妇改嫁好歹能混口吃的。
总比一直被他拖着吃苦受累吃不上一口干饭强。
“糊涂,”黄云简直想骂人,“你就作吧,大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寻死。”
就算难,就该寻死?
腿废了手还能动呢,干嘛天天躺在床上装死人。
七尺的老爷们,一点担当也没有。
他躺在这里啥也不知道,一圈人着急上头,又是搭人又是搭力,生怕出了意外。
得亏不是自己儿子,不然,打的他祖宗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