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这…这成何体统?”
“太粗鄙了,太无礼了。”
“这简直丢我大赵皇家的脸面!”
殿上顿时有些文人起身,怒视着秦易,大声斥责道。
就连太子赵隼,也是一脸呆滞地看着秦易,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九弟啊九弟,没想到你竟比我还要放肆不羁。”
二皇子赵翊拍手,起身走到秦易身旁,“让他们骂,这群迂腐之人,确实虚伪,二哥挺你。”
“九…弟,你这是要,向灵儿表白么?这…”
赵隼苦笑,心底却也忍不住叹息一声,“确实是有辱斯文啊。”
“粗鄙?诗词确实风雅,可你们做的,那叫诗么!”
秦易冷笑一声,直接端起一壶酒,走到殿中。
“嗯?这九皇子是要准备做诗了么?”
“看样子是啊。”
“我倒要看看,这个粗鄙之人,能做出什么粗鄙之诗。”
“呸,他做的也配叫诗?”
众人顿时冷嘲热讽,其中属五皇子赵寻及其门客吠声最响。
“秦易,你是不是喝多了,也敢在这和圣宫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
秦易嘴角微扬,仰头将酒灌入口中。
“赵灵儿,你听好了,本皇子喜欢你许久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首柳永的蝶恋花,此时从秦易口中念出,恰似一位思慕美人已久的痴客,道尽衷肠。
而随着秦易话音落下,整座大殿,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就连那简书韫,也是愣在殿上,脸上神色惊恐呆滞。
“怎么可能?你…你…你怎么可能作出这般美词?!”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二皇子脸上酒意渐散,一双眼眸中满是讶然。
“好词,绝世佳作啊!!”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这这…这简直是神来之作!!!”
“原来九皇子竟这般喜欢昭阳公主!!”
“难道他这两日所为,竟是为了向昭阳公主表露心意?”
“这般文采…当真是惊世骇俗啊!!”
“我不信,这一定不是秦易做的,去,给我查,查这首词的出处!!”
听到殿中诸人的惊叹声,赵寻的脸色却是彻底狰狞了下来。
他虽不善诗词,却也听出了这首词的精妙真挚,每一句都堪称绝世。
可是…
这怎么可能?
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出口就是传世之作?
“没想到九弟,才是我大赵真正的才子。”
太子赵隼端酒,一饮而尽。
怪不得他会如此狂妄,与这首词相比,无论是郭蓬还是简书韫做的七言,当真都显得逊色了许多。
倒不是他们的诗不好,实在是这首词,太过惊艳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怎样的爱慕,才会令人这般牵肠挂肚?
怪不得…
他会如此直接的说出喜欢。
此时那所谓的粗鄙无礼,更像是一种情感的激荡。
这一刻的秦易,是一位情圣。